第七章
会议耗尽了窗外的大好时光,中心行周末例行的会议还在云雾茶里沉浮。呵
欠、二郎腿和无聊的讨论,习惯性的举手赞成,对于领导姚庆华的远见,没人有
胆识发出异议,大家都带着坚决拥护的态度。高息吸纳而来的资金多得膨胀,压
在行里,每天眼瞧着付出的利息像流水一般,姚庆华声嘶力竭地强调,要让它流
动起来。人们一边痛骂会议的形式,一边温驯地继续着会议走形式,行里的待遇
不错,有房子分配,有车子配套,大家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管他是什么样的形
式。开会走形式,走出了幸福道路,谁还有牢骚。一群端稳了铁饭碗的,茶余饭
后,说说某开发商提前花完银行贷款和某关键人物的前程,谈谈某领导分泌出的
模糊的花边新闻,带着优越和优越感横冲直撞。
差不多六点了,该是太阳缓缓沉落在远端的高楼大厦的时候了,看来会议还
是一时半刻停不了。赵莺揣摩怎样安排这顿晚饭,都是行里各部门的领导,规格
当然不能太低。她起身离开了座位,走到会议室的外面定了订座的电话,周小燕
埋首低头在桌子下面摆弄着手机,手指和那款红色娇小的手机缠绕在一起,分外
温柔。就在她旁边的张丽珊偷眼看去,她一付全神倾注、旁若无人的样子,不知
给那个发信息。已经换了许娜在讲话,她说得很激动,稍带着饱满的胸前摇曳生
辉,让人生出很多的暇想。
丽珊用手肋抻了抻小燕的臂膊,周小燕抬起头来,正好和远处的姚庆华眼光
碰在一块,她的脸微微一红,赶紧收起了手机。手机是放进了藏青色西服外套的
口袋里面,但那信号灯却忽闪忽闪地忙得不亦乐乎。游泳池那一头的男孩炮制着
杀伤力极强的词汇、符号、暗示、期冀、挑逗,煽情。丽珊小声地问:“谁啊,
这么忙乎。”“一个朋友。”小燕摇晃着脑袋说。丽珊就把手探到了她的口袋里
问:“是男的吧。”小燕捂紧口袋下巴朝上面一抬。许娜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话,
丽珊就收回了手说:“你也该好好找个人疼爱,没有男人,时间长了脑子不出毛
病才怪,心理生理上,都要长出毛毛虫。”“我不像你,你家那位才出差多长时
间,你就煎熬不住了吧。”小燕用手指搔弄着她的胳窝,丽珊强忍着不敢笑出声
来,嘴里讨着饶说:“我都快不想回到那个冷冷清清的家。”
“你老公这次学习总得小半年吧,让你也尝尝孤枕独眠的滋味。”小燕冷嘲
着。丽珊拿眼一盯说:“我不会红杏出墙啊,难得的好机会。”突然丽珊发现姚
庆华的眼光如箭般射向这边来,赶忙端正了身子,又偷眼往胸前一瞄,丰满的乳
峰,把里面紧身衬衫缚得异常菲薄,胸前的两粒钮扣虽然紧扣着,但轻薄的衬衫
还是不堪重负地苦苦拉扯着,好像扭动一个身子,就会绷断线头而城门大开。她
拉了拉外套胸前的衣领。但见小燕一脸的漠然坦荡,她当着旁人的面对姚庆华的
态度总有点僵僵的,表示她只不过跟他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或是平常的朋友,但
是在旁人窥伺的眼睛里,使她觉得这样反而欲盖弥彰了,就是张丽珊这对感情一
向冷漠的她也有所察觉。
待许娜的讲话一完,姚庆华致完了结束语,中心行例行的公议也就结束了。
各个部门的经理、主任似乎都是些俏皮惯了的人物,零落的几下巴掌,就轰的一
阵惊乍,一个个端着茶杯、笔记本或皮包,在会议室上咯哒咯哒地窜来窜去。赵
莺宣布了晚餐的地点,大家一致地叫好,然后各自回自己的办公室,准备着饱餐
一顿。
张丽珊见姚庆华又狎熟地紧凑到周小燕跟前,两眼光光地瞅着她,不知小声
地跟她嘀咕着什么。她的心里顿时冒出了一个词:猥琐男人。她最看不起这么一
种类型的男人,对身边的女人想入非非,不是他们不想有所斩获,而是怕麻烦,
所以他们一般过过嘴瘾、过过心瘾,对走过在身边的女人,蹭一下、挨一下,占
点便宜。像姚庆华在单位有此职位的,当然会利用手上的权力,让女人自动扑过
去,之后再给她们一些好处,两下扯平,没有后果,谁也不欠谁。
张丽珊对姚庆华没好感是有来由的,刚来的那时候,有一次,她独自在办公
室,在电脑前她就脱去了外套,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便露在
外面。姚庆华进来了,走过她的身边,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臂,说:“啧啧,
冻得冰冰凉的。”
那时候,尽管空调还丝丝地吐出冷气,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骤起,想不掉落一
地也不行。
后来有一次,她正跟赵莺闲聊,无意中说她很怕痒,姚庆华一直站在不远的
饮水机旁,此刻却转过头来,笑眯眯地说:“怕痒的人是性敏感呢,你要叫你老
公把这些敏感点都开发出来。”张丽珊霎时羞红满脸,恨不得地上裂开一缝隙,
一头钻进去。那时后,她就换上保守的长袖高领衬衣,又不放心地在胸前的那地
方加钉了一颗暗钮,春光再不外泄。可是姚庆华对她却不依不饶,他总是拍她的
肩膀,叫她的时候直接过来就拉她的手,她吓得差一点绊了一跤。
终于有一天,姚庆华对她说:“你的胸针真漂亮。”她飞快地避让,但他的
手指还是在她的胸前点了一下。她气得眼里溢满了泪花,跑到了洗手间里自己一
人默默地伤心,刚巧许娜见了,讶然问她:“怎么回事。”她满怀委屈地对她说
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已经扑好了粉,描过了唇,把胸针握在手里,脚下是跟
许娜换过了的细高跟鞋,挺起了高耸的胸脯,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姚庆华一无所
知地进来,还是笑眯眯地说:“啧,你头发上沾了什么?”伸手想剔掉那根看不
见的异物,丽珊大声地道:“谢了。”向前狠狠地跨上一步,细高跟的鞋就踩在
他的脚面上,他疼得想大叫,又努力地强忍着,变成了下意识的哼哼,丽珊故作
惊讶地问:“你怎么了。”他闷哼地摆了摆手,丽珊继续说:“你不是说我的胸
针好看吗?我摘下来你看。”胸针也是针,递过去的那瞬间,针尖就在他的手背
上划下了一道白印子,他非常狼狈地说:“不看了不看。”她看见他的手背上慢
慢地渗出了血,心里乐开了花。
张丽珊回自己办公室时,见着姚庆华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装着打电话,再过
去就是周小燕的办公室,她就多留了个心眼,故意将办公室的门弄得山摇地动地
响。在办公室里边的洗手间,周小燕刚把身上的那套工作服脱去,中心行有一套
完善的行为规则,其中一条就是上班应该穿着工作服,而且煞有介事地别着一枚
铜质的徽章。这款在某大航空公司转让来的工作服高档紧贴,但穿着上街无论如
何显得不伦不累。周小燕向来只有上班时才穿上。听见隔壁咚咚的关门声,她有
点手忙脚乱,而刚好衬衫的钮扣又跟头发缠绕到了一块,使她不得不静下心来,
慢慢地解脱。
姚庆华见她的门并没闭严,轻轻一推,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尽管他只能
看到周小燕在洗手间里的后背,尽管周小燕的身上还有乳罩内裤,但他的眼中已
没了黑白没了游动,心跳得要喷出嗓子眼儿了。周小燕的后背曲折玲珑,浑身雪
练价白,肌肤柔腻如脂,一捻轻盈柔软的腰肢,一个高耸紧挺的臀部。这些足以
让姚庆华变得焦燥不安起来,他甚至让体内激荡的欲火燃烧得忘乎所以了,以致
把在周小燕面前伪装了多时的真面目暴露了出来,他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
子,由于激动他的力气很大,周小燕在一声惊呼之后也没做徒劳无益的反抗。
姚庆华的一只手马上钻进了她的内裤里,他触摸到了那一片茸茸的毛发,感
觉到了那里的油光腻滑,周小燕扭摆屁股逃避着,嘴里吐气如兰般地嗔怪说:
“你怎不敲门就进来。”
他用潮湿的舌尖吻着她耳垂的发根,声音显着颤抖:“我等了好一会。”
“这时候不行的,我们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说完周小燕挣脱了他的臂弯。
他还想再进一步,这时外面传来哒哒高跟鞋的响动,张丽珊远远就叫着:“行了
吧,别装神弄鬼地要拾掇到啥时候。”于是姚庆华大展鸿图的美好愿望就这么碎
了。碎了的激情像弹片一样残存体内,被冲撞得七零八落,他从洗手间里退了出
来,还毫不情愿地把那扇门带上,张丽珊到来时,他已在沙发里端正了身体,只
有裤裆里那一堆丰隆的东西毫不掩饰地疯长着,还有泄出的一些精液残留到了裤
底里。
周小燕离开了酒楼时,一颗畏缩不安的心,才能够得到暂时的休息。路边的
出租车亮着“空车”的牌子,司机抽着烟,膀子吊在车窗外,一边等客,一边把
眼前事物当作景色观赏;那些摩托车载人的司机,把头盔挂在扶手上,车座上落
一边屁股,既漫不经心,又很警觉地注视来往的人,以职业的敏锐捕捉每一个细
节,宁愿判断错一千次,也不愿丢掉一个机会,半边屁股在车座上起起落落。刚
刚就在餐桌上她无数次回避着姚庆华,喝多了酒的他对着她说了些黄色的段子,
还一再地暗示吃完后该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她则装聋做哑,只是在对饮的
时候让他无伤大雅地搂抱了一番。
周小燕为自己的聪慧机敏而沾沾自喜,不是她根本没有爱情这根弦,已经很
长时间得不到爱情滋润的她,感情和皮肤一样变得粗糙起来,目光中已没有一丝
温柔,变得白多黑少似的深沉。像姚庆华这样的中年男人对女人的爱只专注于她
们的肉体,感情还原于赤裸裸的本能。而像她这样的女人,已蜕去情窦初开矫情
羞涩的面纱,具备了曾经沧海的帷幄之道,多年的阅历造就了她不见兔子不撒鹰
的慧眼,怀揣着应付男人游刃有余的对策。周小燕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
公寓,复出公寓时,她已把自己装扮得像纯真的少女一样,一件大红的体恤,白
色的短裤,把一头长发散落着随风飘逸。
她这是要到游泳池,那里林奇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她,这个大男孩似的林奇从
她的心里蹦出来,整个世界都会为之一颤,明亮的一闪,旋即落到隐晦与阴柔的
海里,暗自汹涌。他是清晨的鸟,在枝头不住地跳跃,而中年姚庆华就是吃饱了
在树阴底下打盹的雄狮,在他们的动物世界里互不相干。清晨的鸟欢叫着青春,
打盹的雄狮胸有成竹。
走进了游泳池,周小燕的眼前哧溜某种颜色一闪,心里一颤,分泌出一股浸
凉的东西,如水珠一滴滑过浮华的玻璃。穿着白色体恤的林奇老猴盘踞一样高高
地坐在救生的看台上,正东西望一付热切企盼的样子。这个本来很孤傲的男孩正
沉浸在一种激动的情绪中,尽管他在发给小燕的短信里很好地控制自己。然而,
少年人的情怀,总是如满园春色般,关也关掩不住的,即便春色真的只是在院子
里闹腾,周小燕在墙外行走,心里也一清二楚。
她在女更衣室里拨出了他的电话,她对他说:晚餐之后又有其它节目,她拗
不过同事们,只能跟着她们消遣一番。他的回答是消极的,显得很沉重,透出一
股无可奈何。胜券在握的周小燕,心里顿时温柔得滴水,而呼吸使水分更充分,
心里便聚了一潭,丰盈且波光粼粼。
她一边跟他通着电话,一边步出更衣室,就在看台的后面,用丹青树分隔着
的一片休息区。一片濡湿的青草地,茂盛,踩下去青草覆盖脚背,垂挂的水珠落
在她的脚背上。一个英俊的男人的背影披着光芒就在眼前,她只看到他的侧面,
面孔变幻莫测,最后聚焦定格,周小燕不知林奇的身高和体重,但她估摸着该有
一百八十公分,七十五公斤,强壮的标准,合乎理想。周小燕不喜欢精瘦或肥胖
的男人,她觉得性爱当中,是需要审美的,这两类体形总是让她注意力不集中,
审美会遇到障碍,做起来也索然无趣。
不胖不瘦的林奇,是周小燕的理想。在解决身体问题之后,她才想到林奇究
竟长张什么样的脸。周小燕的审美是从脚到头的,她讨厌追求心灵美而忽略形体
外在。“说啊,说,为什么急着见到我。”周小燕对着电话催促着他,把脑袋伸
长。能见到他吱吱吾吾脸红耳赤地不知该说什么,周小燕咯咯地笑着。“假如我
突然地出现在你后面,你会怎样。”声音像是在泡菜缸里捞起,突然酥软下来,
那个男人听了雄风倾刻即被断送。
林奇接到周小燕的电话,欣喜之情暂不言表,这颗正向着周小燕生长的向日
葵猛地拧转了方向,也不怕伤了脖子,把朝气蓬勃的脸对着周小燕。毫无疑问,
这张脸还很青春,正如向日葵还在绽放灿烂,而不是被饱满的灰色瓜粒挤满了
脸,压弯了腰。周小燕的确就出现在他的后面,她鹅蛋形的脸,皮肉紧致,绷得
油光水滑,一件白色的浴袍不曾系带,松松地合在身上,可以约略猜出身体的轮
廓。
夏夜九点钟左右,游泳池还是人声鼎沸的时候,林奇不知那来的勇气,他跳
下看台疯奔过去,紧紧地拥抱住了周小燕。他这是第一次如此紧密地拥抱着她,
因为激动那张脸扭曲得厉害,也更显出棱角,这让周小燕着迷,这张脸轻易不抒
情,一旦抒情,就有些不小的魔力。
周小燕的面上掠过快意,心里有点蠢动。眼前这个大男孩还是个未谙人事的
处男,除了以前她的丈夫以外,她还没有遇过别的男人,老公是不是处男她不清
楚,也毫不顾及那些。如今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初的滋味早忘了,当林奇摆
在面前,正如火炉映红冬天的脸蛋,她舍不得离开这份温暖。不时有眼睛朝这边
过来,尽管那高高悬挂着的荧光灯并不透亮,但丹青丛边的这对男女还是引来无
数的眼球。
剥除去浴袍的周小燕,已换好了白色泳衣的她立即赏心悦目,那是一套连体
的泳衣,很紧地绑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肤,拉链拉得紧紧地,好象她一晃动整
个雪白娇嫩的身体就会倾喷而出。但当她抬起了脸的时候,发觉了林奇那黝黑的
眼睛,乌黑的眼珠里跳出了只有孩子天真的眼睛里才有的焰焰火花。她迅速地挣
脱了他,害怕他再有其它更大胆的举动,一个扑腾便钻进了水里。
池里面似乎深不可测,无边无际,周小燕灵巧的身子在这柔软光滑的水底闹
腾翻滚,激起的浪花碰撞和抚摸着她白嫩的身子,即使是身体最隐秘的部位都能
感受到水温柔如幽灵般地潜动。她一直就这样待在水里,用已经学会了的各式泳
姿来回地游动着。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她发现灯光昏暗了许多,池里的人,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散尽了。站在池边的林奇扯着嗓门高声说:“快起来了,关门
了。”
周小燕用一个自由式的冲刺游到了池边,林奇伸出一只手,把她从水池里拽
了起来,周小燕的身子捎带着大量的水花,雨点密集一般地泼洒,然后很快地融
入到泳池的水里,很快地挥灭与淹没了,随着她爬到池上,那些水珠击打在池边
的水泥地上,躯体便粉碎了。林奇的怀里顿时跌进了一个湿淋淋的身子,这突如
其来的艳福让他不知所措,一条光滑洁白的手臂像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脖子,他稍
一回过神来,捧起她的脸便将自己的双唇压覆了下去,他吻得笨拙,只是一味的
吮吸,当周小燕的舌尖灵巧地探进他的嘴里,他也显得羞涩地回避着。
“我饿坏了。”周小燕扳过脸,对着他说:“我们小区门外,有一不错的烧
烤摊挡。”“好吧,我请你。”林奇有些依依不舍,两具身体迅速地分开。周小
燕寻着那些分散在地上的泳镜、浴袍,还有拷包,便进了更衣室,其实小区门口
那烧烤挡是她最讨厌的,既不卫生也不对她的胃口,但她只能想出这仅有的一个
借口,吃过烧烤之后,便可顺理成章地把他请到家里,余下的,一切就水到渠成
了。
周小燕脱去了泳衣,扒下了泳帽,打开了更衣室里的花洒,让清爽的冷水淋
浴着,那一对盈盈的乳房饱满了起来,粉嫩的乳头在水的润滑下迅速地绽开,她
闭上眼睛,听到了水的呼吸声潮涨般地淋浇下来。突然间她听到了异样的响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让林奇整个人搂抱住了,一声伴着喜悦的惊呼,她就光
裸着身子任由他一双由于兴奋而颤抖着的手在她身上菲薄。
那双手慌乱无序地在她的乳房、下身,在她的毛发、花瓣探寻着,周小燕尽
其所好扭摆身子,在他的面前,她被捆绑的精神、肉体,都可以无尽地释放,可
以像一只蚌,毫无戒备地敞开身体。同时,她也还其他的所好,把他的泳裤也剥
脱,她见到了一根雄伟的、挺拔的东西,那坚硬的一根让她有些昏眩,湿润的地
面让她险些跌落。把握到了手里,显得沉甸甸般地饱实。那东西,像是古老的征
兆,从出现在她的眼前开始,就濡湿了她的鲜花怒放的欲望。
她在马桶上坐落,扳开了一双丰满的大腿,她把她的大腿中间那一处呈献给
了他,他却不知所以,光是挺动着那东西无处着落,一个高大的身体,蹲下又挨
不着,弯腰又够不到,嘴里急喘着气却满头大汗。周小燕干脆把自己横倒到了地
面,就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她感到了那健硕的身躯覆盖了下来,她小心地感受着
一根颀长的男人的东西,像尾活泼的小鱼,伸进了她身体的最里面,她觉得有些
挤迫,而底里的空虚,使她把双腿扩展得更开,如被犁铧翻开之泥,冒出肥沃的
养分,犁沟内的水,汩汩浸出,不一会儿,便淹没了那根东西的颈部,再往前节
节吞噬,眼前一片粉红。突然,他的身体膨胀起来,她听到一声清脆的弹跳,
“咚”,如箭离弦之声,如卵石击中湖心,如音符当中强音,如……如天崩地
裂,如小小心脏扑腾扑腾。
林奇刚把硕大的头儿伸进去,就泄出了滚滚的精液,喷射的快感使他情不自
禁地僵持着,但是与到达高潮同时即快速清醒的他相较,周小燕犹自沉浸在绵长
的余韵中,清醒较慢,因此仍继续保持着那种仰卧在地上的淫靡姿势。就保持着
这样的姿势,片刻,周小燕在一种狂野的躁动中,摇摆着起伏的腰部要他继续下
去,而他呢,用着毅力和牺牲精神,英武地挺直在她的里面,待到再次胀挺了起
来,便疯狂般地抽动起来。
周小燕这次领略到了健硕男人的威风,尽管他还是一个处男,没人教他怎样
做。他蛮横的撞击、鲁莽的升降沉浮,他的裸体和他孩子似的软嫩,引起了她炽
热的情欲。她的身体膨胀着,她的花瓣膨胀着,一切如同夜花在雨露中全面盛放
开了,吸吮着的是似火似冰的撞击。
花洒还哗啦啦地流淌着,那些积水浸泡着她的身子,两具胴体一时半刻没有
分开的意思,只有更加激烈的碰撞着,直等到她带着奇异的、细腻的呼喊而得到
了她的最高的快感的时候。
第八章
跟少年林奇的欢娱就好像钟声一样,一波波地顶峰造极,一次次把周小燕送
到了欢乐的高峰里。但是他结束得太快了,太快了,而周小燕再也不能用自己的
力量迫使自己完结,如同压抑了多时的火山,一经点燃爆发起来,谁也毫无能力
制止住那狂喷激迸的溶岩,他再也不能坚挺起来,插着她,去博得她的满足,当
周小燕觉得他在引退着,引退着,她只好等待,她的整个肉体在温柔地展开着,
温柔地衷恳着,好像一根潮水下的海莞草,衷恳着他再进去,紧贴着她,他并没
有完全滑脱。
在游泳池的女更衣室里,那面跟墙壁差不多大的镜子里,映出两俱黑白分明
的身影。当林奇再一次将阳具插进周小燕时,她整个身子由于一股从后面冲撞而
来的力量向前倾倒,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敞裸在墙壁上花洒的水管,努力扭摆
着纤柔的腰,迎接他那一根又坚硬了的东西的进入。这一次,他的奇异的,像孩
子似的脆弱的那根东西,更显得像是一个兴奋的熟络了多年的情人,在她炽热的
里面游刃有余地搅动着,在他还没完毕之前,周小燕已是经历了几次欲仙欲死般
的高潮。
林奇早就把刚才第一次的处子之作抛到九宵云雾里了,想想也是真够糗的,
还没把整根东西插弄进去,就已经力不从心地早早泄漏。他想在周小燕面前表现
得自己更像个成熟了的男人,他让她趴落下去身子,直接就从她的后面疯插了一
遍,周小燕也默契地配合着,将自己的身子弓弯得如拱,把一个丰硕的屁股高
耸,任由他在后面横冲直撞上下翻飞。林奇眼生生地对着一俱雪白精致的胴体,
还有那两瓣紧翕着自己东西的肥腻肉唇,周边是一缕缕沾霜带露的草丛,让些白
渍黏缠得纠结做一绺绺。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前所没有的,只有在梦中才出现过的。精神一阵驰
骋,心里一顿忽荡,又一阵汹涌澎湃的激流从下腹处急迸而出。
周小燕厉声的尖叫像猫的艾怨哭诉,着实地把少年林奇吓了一跳,他以为是
自己的粗野弄痛了她,他慌张地把那东西拨了出来,周小燕却把身子摇晃着花枝
乱展,口里叫嚷着不要不要。而现在,一切结束了,林奇像刀断箭折般瘫软在湿
濡的地面上,周小燕则因情爱得到满足而更增光彩,放松的丰腴肢体漂浮在精神
的快乐之海中。
隔了一会,俩人才一齐凑聚到了花洒之下,在水花的溅迸中,他们相互地搓
洗着对方的身体,林奇看似很规矩地给她搓着,一双手掌面面俱到不愿放过她身
上的每一个毛孔。
************
那天晚上天气很好,月儿像一把银梳子斜挂在天上,尽管夜已深了仍能看出
天空瓦蓝瓦蓝的,只有几团银白色的云彩在月儿和星儿之间飘。周小燕脸色有些
苍白地梳理着头发,就算洗过澡化好妆,也消除不了和男人欢爱的余韵。她一边
走一边回过头等待着他,林奇也一样,即使穿戴整齐,性爱之后的倦怠仍沉淀于
全身各处。
林奇把游泳场的大门锁了,周小燕问:“晚上就你一人吗?”
“是的,老板回家陪老婆了。”林奇朝她洌牙一笑。并肩走着,周小燕见着
一俱高大的身影在黄色的灯光下面摇来晃去,那宽大的花格衬衫,沙滩肥裤那松
垂的褶子,在林奇的身上,更加显出他身材的秀拨。
他们一起走到了小区的门口,一些外地的民工看来是远处建筑工地上的工
人,被一个夏季烤得发皱的脸也恢复了一点神气,男男女女三五人闲聊着、逛动
着,整个小区门口也似乎喘了一口的气。他们就在南*棒烧烤的挡口找了一张桌子
坐下,桌子摆在落光了叶子的树林里,白炭炉火正旺,铁丝网扣在上面,火珠子
从网孔里迸出来,发出细脆的声响。
他们点了冷面,还有鱿鱼片、鸡胗、腰花、肥牛,涂好油以后,放上铁丝
网,一股明火喷迸了起来,骤起骤灭,白烟顺着风的方向飘荡。
天上的云彩经过月儿时被月儿用尖角调皮地勾了一下,勾下一团挂在角儿
上,微风一吹,丝丝缕缕缠缠绵绵扯出好长,渐渐变细变淡溶进瓦蓝中。
“吃烧烤配冻啤酒才算完美,既下火,又解热。”林奇说着,在桌子角上把
酒瓶的盖子碰砸开了,咕咚咕咚地把两个杯子倒满。他们各自呷着自己杯中的啤
酒,朝视而笑。
“你真是个坏男孩,怎么就对我那样了。”周小燕说,难于掩饰心中的喜
悦,眼睛不觉也晶亮着。
“原谅我,我真的情不自禁,你太迷人了。”他的每一句话都煽到周小燕的
心窝上,使她熨帖。只有他这年少的人才能说出这些话来,其他男人嘴里吐不出
这样的话,吐了也显得矫情。
周小燕惊诧于自己从心底里喜欢上这个青春充满着活力的年轻男孩,发现这
一猛然的变化,她开始撒谎。她把自己的年龄减去了两年,是的,劣迹斑斑的年
纪,需要撒谎,意识到这一点,难免沮丧。
当然,考虑到年轻男孩稚嫩心灵的承受能力,以及某些可能性,必须撒谎,
这样才能弥补他们两人之间年龄上的差距。她还喋喋不休地对他说,自己只谈过
一个男人,那就是她已离婚了的丈夫,而她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他,没有堕过胎,
也没有孩子,几年多没过性生活了,诸如此类。甚至最后她还对他说“你是我的
初恋”。
周小燕故意自暴自弃,果然引来了少年林奇的爱情宣言。她就喜欢这样,高
兴时可以把自己比作一个下贱的妓女,毕竟对着的是她心仪的少年。
“林奇,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小燕眼睛闪亮地问道,他回答着:“我的
实习期也到了,就要毕业了。”
林奇低下头说:“不过,对你的这份感情,我会好好地珍惜的。”
“这么说,我们刚刚开始,就要分开了。”周小燕愁眉皱眼地一笑,那笑容
透出凄凉。
“我可能要待一段时间,等毕业分配,要知道,像我这从小地方来的,想留
在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林奇没怎么吃,忙着翻天覆地地烤,然后夹到周小
燕的碗里。
“再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他的周到呵护比炉火还暖和,令周小燕面色红
润,嘴唇油光可鉴,本来一向反感的烧烤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除非就自己干个体,开个店或是办公司做生意,可是,谈何容易,什么都
没有。”他说着,不知不觉两瓶啤酒已是空了。
************
夜确是深了,周围的人也渐渐渐地稀少了,林奇结了帐,俩人都带着几分醉
意。离开时他们各人手擎着一瓶酒,泼泼洒洒并肩走了过来,进了小区,不知不
觉又到了游泳场。林奇开门时发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该死,应是我送你回
去。”说完就过来搀扶她,她拍落他的手,让他继续把门开了。
一个是顺手推舟,一个是依依不舍,他们合谋着再次演绎情欲的大戏。开门
的时候,林奇双手哆嗦,胸内狂跳,如同有一匹飞奔的惊马要从他的胸膛飞出
来。手里的钥匙,有几次从他发抖的手中滑下来,周小燕弯下身子从地面上拣了
起来,一个浑圆的屁股正对着他,那宽敞的短裤中一双长腿如鹤一样挺拔,林奇
努力地咽下濡涎,那难以掩饰的是那根就在裤子里膨大的东西,心中荡起一腔热
血直往脑门上冒。
他们避到了泳池边氖灯的柱子喝着啤洒聊了起来,周小燕的屁股挨在光滑的
柱了中,一只腿屈了起来,一只脚绷得挺直,林奇不禁难受起来,不敢多看他,
怕自已的眼睛会发亮发直。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周小燕告诉林奇,自己的
私生活和修女一样,很久没碰过男人,也没被男人碰过,林奇都深信不疑。周小
燕换过另一条腿,她已隐隐等待了很久,像一棵暗燃了很久的小树,等着一场狂
风暴雨的蹂躏,而他迟迟地不动手。
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声音像一种抚摸,让周小燕领略着年轻男人给
予的欢乐,听他说话的声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股股热流微微弹跳着逆向上
流,沿着腿部的经脉涌向腹部。
强烈的焦渴和爱慕之情一瞬间挣破了女性原本该有的矜持,她忽然就抱住
他,抱得紧得不能再紧,脸紧贴在他的腰上,陶醉地吻着他的花格衬衣。
那层磕磕绊绊的衣服,她不耐烦地咬下了他的一枚扣子,头钻到他的衬衣里
去,脸颊在他的肌肤上摩挲着,眩晕、甜蜜地。
让她一把抱住了的林奇,把身体紧贴着她滚烫发热的身体上。他的裤子莫名
其妙地被支挺起来,浑身发抖。当周小燕发痴地用手触摸了那里的一瞬,他的腰
往后猛闪一下,口齿特别清楚地叫了一声:“燕姐!”
此刻,是她划了这根火柴。噌地一下,他的全身一下着了,所有的自制力在
一瞬间土崩瓦解。
他微附下身揽住她的头开始疯狂地吻,她的眼睛、脸颊、嘴唇、脖颈。
上面吻着,手从她的衣领里伸进去,她的全身颤栗地抖了一下。
开始扯脱周小燕的衣物,脱了她的体恤,动作迅猛如湍急的水流,在解胸罩
时他遇到障碍,两只手捏、扯、抠、挤,折腾半晌气喘吁吁,说:“怎么解,我
不会解,你来解。”周小燕不知道所有的处男面对胸罩时,是否都需要帮助,她
也记不起十八岁那次,身体是如何让男人剥得光溜的。
林奇等不及她解扣,活生生将胸罩往上赶了三寸,好比渴极的人,掠去水面
的漂浮物,伸嘴便痛饮起来。这时周小燕自己解脱了胸罩松了绑,有如好心人给
饥渴者端来用碗盛好的茶,他若一口气喝光,便是对好心人的报答。林奇接过大
碗茶,由于感恩而难以痛饮,双手抖动,只用舌头舔了舔碗边,勉强喝了几口,
却不知如何下咽。
小燕的身体被撩拨起来了,她十分渴望他大口地喝,大口地吞,他的不得要
领使她略有愠怒,便掰了他一根指头放进嘴里,用力吸吮示范,他领会了,卖力
地模仿着,并且又努力地试了试,仍是不着边际。有几回她感觉到他嘴很娴熟,
就如接吻那样,时而又变得十分生疏。
让林奇那双灼烫的手在她隐秘的身体上不老实地游移,那种颤栗感使她暂时
忘记了女人跟男人间本该有的抵抗。不知不觉中俩人身上的衣物都已扒光,一个
大而白的月亮高悬在远端的树梢上,极像一只眼睛,在它的注视下,俩俱赤裸的
身体在昏暗中发出类似于瓷器的光泽。
周小燕软瘫下身子躺下,草地上她把双腿扳开了,月光下她顾不上做出一个
女人应有的矜持,她恬不知耻地把自己腿隙间的那一处朝向了少年林奇,她的肉
体已成一道直往上窜的火柱,她的身体早已如一枚熟透的石榴,自己兀自裂开
了,像一只小鸟的唇,一张一合地谛叫着,原来,她的欲望野兽一样凶猛,只是
没遇到合适的人来点燃。
他也是把前身倾向了她,当他挺动着那东西进入到她里面的时候,她只觉得
自己饱满的花瓣一下就吞噬了它,里面温热的皮肉紧贴着它,他在她里面静止了
一会,在那里膨胀着颤动着。
林奇觉得胯下的这女人里面有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他觉得她
温软的肉蕾在蜷缩在吮吸,一阵美妙地愉悦快把他溶解,在她的里面溶解,他的
心中一顿哆嗦,就要从她那里播射出去的可怕片刻,他的心里暗暗地呻吟着,屏
气窒息紧闭住了眼睛,又顽强地屹立在她里面,就这样静止了片刻,他觉得她苏
醒过来,有温热的汁液在波动着,那阵紧缩的包裹好像轻柔的火焰在扑腾,轻柔
得像羽毛一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
当他开始抽动的时候,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里,跟几个小时前的已不一
样了,他懂得了让女人快乐的枝巧,他迂缓有节奏地抽动着,轻重深浅前拱后掬
错落有致,她就那样地躺着,把自己的四肢紧紧地缠绕着他,不自觉地发出狂野
细微的呻吟,呻吟到了最后,在眉毛连成一线的似哭带笑的表情中达到高潮。
中学生郭烨越来越不能平静地面对自己的母亲,她那丰满的乳房,修长的大
腿,迷人的臀部,在他眼前每天晃动着,每走一步,那屁股那乳房那长长的大腿
都随之摇动。
这常常使他心驰神荡不能自持,如果能够的话,他真想就走到赵莺身边,抓
起她白嫩的手,将她推倒,贴着她的嘴唇,然后就像梦中所想的那样,睡在温暖
的床上,咬着她的乳房,抚摸她大腿和全身各处,把全部精力都用上去。
刚刚回到了家里的赵莺在卧室的洗漱间冲了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现
在客厅上,她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袍,两管宽敞的袖子飘飘欲仙,露出一大截
玉臂。下摆仅仅齐膝,她一边坐到了沙发上梳理头发,一边对正看电视的儿子郭
烨发问:“晚饭你在哪吃的?”
“我在快餐店吃了才回的家。”郭烨心不在焉,面对着电视机,眼睛却管不
住地直往赵莺那边看。盘腿在沙发的她,那睡袍的下摆收缩了上去,一截雪白柔
嫩的大胆地暴露出来,郭烨甚至能从她大腿的顶端见到她丝质的粉红色内裤,挑
拨性的蕾丝隐隐约约。
赵莺不想开口说话,儿子也静默无声,就这样半天里俩人都不说话。她也不
找话说,故意给他机会,但是在半黑暗中的沉默,并不觉得僵,反而很有滋味。
实在应当站起来开灯,就这样母子俩个暗魃对坐着,成什么话?但是她偏坐着不
动,怕搅断了他们中间一丝半缕的关系,黑暗一点点增加,一点点淹没上身来,
像蜜糖一样慢,渐渐到一种新的元素里,比空气浓厚。
在墙上的挂钟那轧轧轧的声浪,反而显得房间的寂静。郭烨站起身来要去开
灯。
“别开灯。”她忽然怨怼地迸出一句来,几乎有孩子撤娇的意味。
儿子诧异地笑着,又坐下来,赵莺越觉得面颊热烘烘的,儿子的眼睛是亮晶
晶沉重的流质,一面跟她在黑暗中对峙,一面却老是在她的身上溜着,有点管不
住,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这样温馨的场景终于让门外面轧轧的车轮声惊断了,老郭进门时有些惊骇地
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开灯啊。”赵莺赶紧在沙发里摆正了身子,在郭烨
的疑惑的目光中,她扯了扯睡袍的下摆。老郭一边换过室内的鞋子一边问儿子:
“小烨,你惹了什么事了。”
“没有啊。”儿子努嘴地辩解着,伴装着愤慨掩饰着心中的不安:“怎么总
是说我。”老郭所在的那个政府的部门,其实是个没多少实际工作可是又不能缺
少的单位,他们的任务就是迎来送往,接待各种各样上级的、下属的,有业务联
系的,没有半点爪葛的、八辈子扯不上的但是跟领导却是老朋友、老同学、老战
友。
整日陪着他们参观、学习、访问,陪着他们喝洒、吃饭、听歌、看戏,花着
整捆整捆的票子脸也不红,送钱、送东西毫不手软。
有时私底下里免不了和赵莺滴咕着,赵莺说现今就是这样,都成习俗了,同
时他也收着礼品,有时还有红包。
“我整天忙得焦头烂额的,你可要听你妈妈的话。”老郭说着,儿子显然早
就厌烦了他的这一套,甩下一句:“我要睡了。”就径自往楼上去,赵莺倒了杯
茶给了老公,对他说:“儿子很听话的,你怎这样,才有点儿工夫待在家里,总
是拿他说事。”
赵莺扭摆着身子坐在他的旁边,老郭这才发觉妻子的身上有一股味道很好
闻,那是一种令他心旷神怡的味道,他感觉自己对女色方面的把持修为越来越
差,虽说古人说过窈窕女子君子好逑,而大丈夫崇尚的仍然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
品质。
赵莺那性感的肉体就在身旁,老郭一直难以压抑内心的冲动,他抓住了妻子
的手腕,把她往身边拉,赵莺发出一声惊叫,便顺势倒了下来,老郭紧紧地抱住
她,她稍稍地作了反抗,支撑着手,把脸埋进去,但老郭仍然紧抱不放。
不会儿,那挺直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下来,一点儿反抗也没有,他又一次紧紧
抱住她那松懈了的肉体,脸对着她,他觉得妻子从没这样地动人,长长的睫毛雪
白直挺的鼻梁,微动着富有性感的鲜红嘴唇。
老郭正人君子的一面在风流妩媚的妻子的投怀送抱面前不堪一击。他将头一
低,捉住了她的嘴唇,柔软而湿润还有一些温流,被他这么一吻,又在不断地挣
扎,反抗着的赵莺一边低声呻吟,一边将舌头深情送到老公的嘴深处,老郭一边
紧紧地接吻一边将手腕摸向她的腹部。
在他们家复式的阁楼上,郭烨目睹了下层客厅里这香艳的一幕。赵莺是别有
用心的,她肆无忌惮的淫叫既说是取悦于老公,倒不如说是在引诱楼上的儿子。
她把肥厚的屁股对着阁楼,俯下身子把脸埋在老公的裤裆那里,嘴里就含着他那
一根东西从头往底、再从底往头舔舐着,一条探出的舌头捎带着濡沫在那东西游
走,一只纤细的手抚弄着他的卵袋。
郭烨就避在一扇门的后面,眼瞧着父亲不知那来的劲头,把母亲赵莺横抱在
怀就往他们的卧室中去,从老郭的肩膀,郭烨感受到了母亲的眼光,赵莺恬不知
耻,即便是面对他的眼睛,也十分坦然。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粘在一起,他不得
已移开的时候,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隐秘不舍的情丝被拉得很长,缠上父亲的
头顶、肩膀,拐弯时座椅的靠背,然后进入了他们的卧室。
他只听着里面像是撕打扭斗的声音,再有男人大口粗端着气的声音,郭烨赤
着脚踮起脚尖到了他们卧室的门口,侧着一边的耳朵窥探,一阵奇异轻微的,像
是牛踏水田、猫舔碗底的响动,在整个房间中骇异的寂静简直剌耳,滋滋地响
着,像一支唱片唱完了还在磨下去。
再下去,母亲赵莺已开始了嘶哑的呻吟,那音调高抑曲折,从心腔里从嗓底
里越来越响,郭烨听着那声音,听着,听着,他的眼睛放光了、睁大了,赵莺轻
枭的嗓音把他的的眼睛和心完全吸引住了,他的手止不住地抖了起来,不知那时
紧捏着自己的那东西被他抖得跳起了舞来。
那声音具有一种强大的魅力,激动人心,让积闷在他心间的一切忧郁烦恼一
扫而尽,他的眼睛注满了兴奋似乎将要流出血来一样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