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多了夜路会撞见鬼,玩多了1.夜情总会碰上恋恋不舍的男人。
这两种意外都是可怕的。
我不怕性,我怕爱。我盼着爱的感觉,可又怕真正的爱。是的,我有爱情癖,可在爱情面前,我却是好龙的叶公。
如果很久没做爱了,自然而然的,那个原始的充满野性的我,就会提议,“狐狸精,找个男人上床吧?”
这不是很容易吗?阿兰的话很有道理,单身的女人,身边永远不会缺少诱惑。
可又有谁知道,那些没有情调的诱惑远不如我的自慰器来得省心与痛快。
我只好收了色心,只跟君子之交纯如水的男人喝酒,贪点放浪气质,而不行放浪之事。
谁知喝酒也会误事。不用谁相信,我知道我自已。如果不是因为酒,我和他三辈子都不可能上床。我们彼此尊重,而且各自都有自已的情感生活。可是酒精做了我们的“皮条客”,我真的已经醉到了九点八分。我记得是我主动脱了衣服,然后侵犯他,挑逗他。醒来后,残留的记忆里全是我的温柔与他的顺从,感觉好极了。
青说我,最少喝了十几瓶啤酒,喝到所有的人都不愿跟我喝。
我知道,我想醉,可是事实上,我并不想在他们面前醉,我担心着我的失态会令他们反感。
青说,没有。
你没有失态,你只是躺在他怀里,将头枕在他的腿上,他一直搂着你。
“他一直保护着你。”
“他很历害。”
关键词是“厉害”,好可惜,我记得的不多,只有三四个被剪辑的温情画面,反反复复在脑子里放映。
我记得我醒来时,赤条条的。他说,“我要回家了。”
我一翻身,温柔地钻进他怀里,抱着他,感觉平静而温馨。我竟然没有去想,这个男人是谁。
那样听话,那样乖地撒着娇:“不嘛,还早嘛。”
然后又睡着了。
他还是走了,拍拍我的脸,“喂,走了。”
我迷迷糊糊看着他带上了房门,把一些不完整的记忆留了我。
这是一次特别美妙的1.夜情,不是吗?按说,这事过了就过了,按照老规矩,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有些失魂落魄。我忘记不了自已的温柔,我很久没有投入地在性里缠绵过。
是为什么?在那样的夜晚,我却那样投入地去爱,而他也能沉默地给予我。
我明白了,虽然人醉了,骨子里仍然是清醒的。我知道我恋上他了。
我整天都在考虑,如果清醒时,我们再相见,我该怎么办?而且,他又会怎么看待这意料之外的温柔?我在等他的电话,渴望我们能这样好上。
这样的感觉可怕地勾引着我,我甩不开那些残留的画面。可事实摆在眼前,游戏本该到此结束。
记得小娴曾说过一个让女人不爱男人的方子。我认为那方子是有效的,要让女人不爱男人,就让那个男人来侮辱这个女人。
让那个男人说,“你真老,你又丑又老。”“你真没素质。”“你真淫荡。”
不管哪个女人,哪怕是爱他爱得寻死觅活,听了这番话,也就不会再爱了。因为爱的死敌就是女人在所爱的男人面前的骄傲与自尊。
那看来,我想忘记这1.夜情,甩掉这一夜得来的包袱,最好的办法就是接近他,等他来侮辱我。
我等不到他的电线.夜情,对他来说,也是件棘手的事情。似乎女人上了男人的床,男人总得付出点什么,哪怕是愧疚也好。他想逃避,又有些心虚,索性就按兵不动。我似乎看到了他那张惯犯一般的脸,冷笑着拔通了他的电话。
“喂!”
“嗯,有什么事,说吧?”从他的语气可以感觉到,我们很亲密。
“昨天晚上,对不起!”我有些负气地先说。
“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看来,谁都想做那个占了便宜的人。他妈的,太虚伪了!我心里暗暗笑骂着,我清楚得记得,我们在高潮时的呻吟。
我不想再演戏,换了语气,诚实地告诉他,“昨晚感觉很好,真的,我从来没有这样好过,突然发现,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奢望他也说喜欢,或者承诺再次见面,心中因为不舍而无端落起了泪。
他停顿了一会儿,说,“我也是。”
我相信他没有说谎,当我们彼此进入对方的身体时,语言就显得很多余,可是相爱是那么困难。我很少主动接近他,他也没有侮辱我,而是一直在告诉我,他也对我很有好感。可是,这种证明,越来越像一种敷衍。这是个比小娴更好的法子,当你爱上一个你不能爱的人,斩断情丝最好的动力就是他冷淡地心不在焉地反复对你说,“喔,我喜欢你,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