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第一章柔情蜜意
那天晚上,两人欢好后,欢欢喜喜回到家,家里的灯都亮着,东屋西屋都有人等着。他们在外屋分开时,感到了一种离别的遗憾。显然,他们都渴望那美好的一刻能够长久一些。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有事事都跟着自己的意志走?遗憾也是一种残缺的美,更显得相聚的可贵。
成刚在兰月的胸脯上捏了几把后才放她走。他眼看着兰月开了屋门,对自己回眸一笑,心里又甜又苦,而他的手上还留着抚摸的美感,使他久久地怀念和留恋。
这时,东屋门一开,兰花的声音传来:“刚哥,你回来了?”声音中透着喜悦跟温情,使成刚心里感到特别舒服。
他转过身来,见兰花站在门口,脸带微笑,含情脉脉,便感到无限的幸福。他走了过去,进了屋,关上门,拉着兰花的手,一同坐到炕沿上。兰花就势将头倚在他的怀里。他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兰花问道:“刚哥,电影好看吗?怎么没有多看一会儿呢?……”声音是带着一丝酸味儿。她早就知道成刚跟大姐的事,只是没有说破罢了。她想,他们两人独处,怎么可能会错失良机呢?他们自然会找个地方快活,不然就不是情人了。一想到老公跟别的女人干那事,她心里绝不可能风平浪静,像没事人一样她总觉得,老公的那根南傍国应该只属于自己才是,不应与别人分享。可是,她管不了他。他就好比一个皇帝一样,除了自己这个皇后之外还会有别的女人,老公的能力太强,自己是无法承受的。
成刚回答道:“不怎么好看,太假了,太不现实,那里的人多么傻啊。”
兰花笑道:“要不怎么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呢。认书讲戏,都是骗人的。”
成刚又说道:“不过没事看看也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缓解一下生活带来的压力,放松心情。也许电影要是演得太真实,就更没有意思了。艺术是带着虚构性的。”
兰花摇头道:“我这辈子是不仅艺术了。生来就没有艺术细胞,我要是能变成一个才女该多好啊。”
成刚想到回省城的事,说道:千兰花,明天你收拾一下东西吧,咱们后天就走。”
兰花思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刚哥,我和妈在回来的路上说了好些话,听妈的意思还不想让我走呢。回到家时,我看到她的眼睛都红了。”
成刚说道:“那是自然。你难得回来一赵,现在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她怎么能不留恋你、惦记你呢?”心里一动,暗想:要是风淑萍能把她留住就太好了。那样的话,我回去是多么快活啊!可以跟兰月过几天浪漫日子了。嗯,看来可以在风淑萍身上做点文章。
兰花接着说:“可是,我实在想回去了。这农村的生活太落后、太单调,哪能赶得上省城?城市才是现代化、才跟世界接轨,哪一样都显现物质文明的优越。就是上个厕所吧,在这里还得往外跑,更别提洗衣服、倒水什么的了。”说到城市,兰花黑亮的眼睛就特别有神,表情特别兴奋。这方面,她跟许多的农村人是一样的。
成刚微微一笑,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城市有城市的好处,农村也有农村的妙处,时间久了,你就会有这样的感受。既然你这么想回家,那还多想什么,就回去吧。等待够了,再回来看看。”
兰花兴高采烈地欢呼:“好、好啊。那么好的地方,哪有待够的时候。要不足亲人在这里,我一辈子都不想回来,这里是穷山沟,城里可是人间天堂。”
成刚心想:要是兰花跟回去,我可受影响了,之后想跟兰月尽情地玩一玩都不太可能。而兰月又特别重视姐妹之情,她肯定不会住到我家去,得另找地方才行,这样就更不方便了。唉,还得从风淑萍下手。
成刚问道:“你们农村人都喜欢城市吗?你妈也喜欢城市吗?”
兰花兴致勃勃地说:“那还用问吗?我们村里人哪有几个不愿意住进城市的?只是想归想,多数人却实现不了这个愿望。那些年轻人多数都是在城市干几年,挣一些钱就回来,最后能定居在城市的人太少了。城市人不喜欢我们,哪有几个城市人愿意娶农村姑娘呢?我们农村姑娘土气、又没有知识,哪里比得上有学历、又有气质的城市姑娘啊!至于我妈,她也喜欢城市,她说,鸡活在城市,也会变成金鸡。可是,她本人却不想去城里住。她说,城市的生活不适合她。她说,她是一辆牛车,走在城市的柏油路多难看,只能丢人现眼。她说,她是生在农村,死在农村。”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看到的只是城市的好处,而我总能看到城市的坏处。我想,要是让我重新选择,我倒不一定会选哪里呢。不过城市确实让入迷恋,不说别的,单说玩就五花八门、花样繁多。就算拿着十万块钱,一夜之间也能花掉它。在农村就不行了。”
兰花思了思,说道:“就是就是。在农村,有钱也没处花。别看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可我一点都不喜欢农村。比如夏天,我可以穿着裙子在城市的大街上遛跶,在村里的路上哪行?那土道穿什么都会很快就完蛋。”
成刚说道:“农村也有好的一面啊,比如说吃东西,像鸡鸭鹅狗的肉都是新鲜的,吃着香。在城市就不一样了,鸡蛋都没有鸡蛋味,连鸡都是吃化肥长大的,难怪现在得癌症或得一些奇怪的病的人那么多呢。”
兰花说道:“可是食物不是天上掉下来,都是农村种的,然后再卖到城市里。”
成刚问道:“你们种地的时候,就不能不上化肥吗?”
兰花摇头道:“怎么行呢?不上化肥,庄稼长不大、长不局,果实长得不饱满,产量会减少许多,农民的收入也将会少得多了,生活水准也会跟着下降。”
成刚叹气道:“这工业文明真够害人,连农村带城市都害了。”
兰花坚决表示:“就是天天吃化肥,我也愿意住在城市里。住在城市像在天空飞,住在农村像在土堆里爬。”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话可别让你们那些乡亲们听到,他们要是听到的话,一定跟你过不去。”
兰花嘻嘻笑,说:“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谁不愿意在城市里过清闲生活?谁不愿意在城市的早晨遛鸟玩啊?谁愿意撅着屁股在田里铲地?谁愿意在山上打柴、受着寒风吹啊?”
成刚说道:“你妈要是听到你说这话,她一定会说你忘本。”
兰花思了声,说道:“我去城市打工的时候,我妈还提醒过我,要我一辈子都别忘了自己是个农村姑娘。我心里觉得特别别扭。我心想:自己生在哪里由不得自己,可谁不愿意生在城市呢?
成刚笑道:“城市人最早也是来自农村约。”
兰花说:“我在打工期间,这些农村的小姐妹们一提起城市人就羡慕得不得了,都想当城市的少奶奶,谁也不想回去过那种‘面朝黄上背朝天’的日子。她们说,来生就是托生条狗,也要托生在城市。”
成刚直摇头,说道:“说这话的人真没有人格、更没有志气,竟然把自己跟畜生划等号了。”
兰花强调道:“刚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再没志气,也不会那么想。我可是一个要面子的姑娘。
成刚看看天色,说道:“好了,咱们别再谈城乡差距了,咱们还是睡吧,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两人关了灯脱衣就寝,亲热相拥。成刚并没有那么快睡着,不是考虑城乡的话题,而是想着该怎么样跟风淑萍说,让她主动地出声将兰花给留下,以便让自己的风流多一些自由。
第二天,趁周围没有人时,成刚找风淑萍说话。风淑萍穿着家常衣服,头发随便在恼陵流了个髻,正在洗碗。
成刚露出和气的笑脸,说道:“婶子,我想跟你说,我和兰花明天就要回省城”
风淑萍抬起头看着成刚,那张俏脸并不因沧桑而少了魅力,她的美目仍是明亮温柔,只是此时却多了一层薄雾。她放下碗,在手巾上擦了擦手说道:“我知道,兰花昨天都跟我说了。”说话时,她不禁皱眉了。
成刚说道:“这次回去,主要是公司有些事,办完之后我们会再回来的。”
风淑萍问道:“那兰花也跟着回来吧?”
成刚望着风韵犹存的她,说道:“是的,也就是几天的事而已。”
风淑萍眉头稍展,又问道:“那来回的坐车麻烦吗?”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坐几个小时的车,自然不轻松。听说最近高速公路上老出事,我心里乱乱的。有些路段还得走以前的旧路。旧道是土道,车跑在上面颤颤悠悠、上上下下,我真不愿意她跟我受那份苦。折腾一趟,很快还得返回。可我说不了她,怕她多心,以为我不愿意让她跟我在一起呢。”
这番话听得风淑萍脸色都变了,大为担心,忙说道:“这样子还折腾个啥啊?反正很快就会回来。我不让她回去了,就在这儿等你吧。”
闻言,成刚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说道:“还是婶子跟她说得好,不过,你可型让她知道我跟你说过这些话。”心想:风淑萍一发话,兰花肯定是走不成了。
风淑萍点头,说道:“放心吧,成刚,我知道该怎么说。”她一脸凝重。
于是成刚放了心,高高兴兴地走了。
成刚到村子里转了一圈。农村的风光不错,地道的乡村特色。碧空如洗,空气清新,吹来的风是湿润干净的,带着一股青草的气息。而城市里是看不到这些的。成刚心想:要是自己没有事干,一年下乡几次住上几天,那也是一种幸福。
走着走着碰上兰花,兰花正要去邻居家办事。两人相遇,脸上都带上笑容。成刚拉住她的手,心里有一点愧疚,心想:兰花要是知道我跟她妈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一定会难过吧。可我也很无奈,并不想那么做,但我不这么做的话,兰月到省城去也不好办。我们哪里会有自由呢?兰花,你以后知道了,s。不要怪我才好。
兰花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说道:“刚哥,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就是城市人,再也不用像我一样在农村种地、风吹日晒。他会成为一个白领阶级,过上好日子。”
成刚附和道:“是啊,孩子会有福气的。”
兰花说道:“刚哥,你希望孩子是男还是女呢?”
成刚微笑道:“男的也好,女的也好。男的长大必是豪杰,女的长大会是巾帼英雄。”
兰花也笑靥如花说道:“我相信,我相信,咱们的孩子自然差不了的。”
成刚说道:“那时候你可要辛苦了。”
兰花露出幸福的笑容,说道:“为了孩子,再辛苦也是高兴的。”
一会儿到了家,成刚回到东屋,兰花则是去西屋跟风淑萍说话。成刚坐在炕沿上心里清楚,兰花在听了她妈的话后,她的心里一定会像吹进了寒风一样不高兴。别怪我,兰花,我是不得已的。
他想着这次回省城该干点什么事。除了上公司看状况之外,还要见父亲,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新情况?然后还要会风雨荷。风雨荷不只说了一回要跟我武斗,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她呢?打不过她,打败也可以。我已经占过她的便宜了,这个丫头一定心里挺恨我吧?恨归恨,但应该对我也有喜欢的成分吧?不然,这次在营救兰花的时候,她不会对这事那么用心。
当然,跟兰月在省城欢乐还是最大的乐事。那时候我们两人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一定会让她尝到人间最大的快乐,让她知道做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
想到美处,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时候门一开,兰花拉长着脸进来,一副要哭的样子。成刚心知肚明,却故意装糊涂,忙关心地问:“兰花,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呢?是不是想吃什么好吃的吃不到?”
兰花走上来,扑到他的怀里,说道:“刚哥,不好了,我妈她……她……”话没说完,便哭出声来了。
成刚连忙安慰,轻拍她的后背问道:“兰花,你别哭。有什么话跟我说吧,不要闷在心里。”
兰花抬起泪蒙蒙的脸说道:“我妈跟我说,她舍不得我走。她说你很快就会回来,我用不着折腾这一躺,怪受苦的。但我真的想回省城,那里才是我的家啊!”
成刚说:“你不要哭了。这样吧,我去跟你妈说,让你跟我一起走。不过走了,那暂时就不要回来了。”
兰花摇头道:“不成不成,那我妈一定会很伤心的。其实我也舍不得她,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妈就不回家了。”
成刚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可怎么办呢?你说说。”
兰花擦了擦眼泪犹豫半天,像突然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我妈那么疼我,我也不忍心再伤她的心。再说,反正咱们在农村也待不久,我再忍几天就是。等下回再走时,我可一定得跟着。农村不是我的家,城市才是。”说这话时,她显得特别可怜。
成刚听得心花怒放,说道:“足足是,下回咱们一起回去。那时候,咱们就像以前一样,长期定居在城市生活。”心想:这下好了,我终于可以跟兰月尽情地疯一疯。她高兴,我也高兴,只是对兰花有点不公平。唉,人呐,都是自私的。兰花,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兰花抬眼望着成刚,说道:“刚哥,我可真舍不得你走,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生命中没有了你,真跟天上没有太阳一样严重。”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同样爱你。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你不要哭了,咱们只是分开几天而已。”
兰花勉强露出笑容,说道:“我不哭,我不哭。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心里却说:这次我不在他跟前,他又会去找别的女人吧。”个女人嫁这样的男人好是好,可是,他像野马一样,普通的女人怎么能够控制住他呢?和他的实力相比,我差得太远了。我答应他可以找情人也是没法子,我只是为了保住我的地位才会这么做。若是我狠着心反对他找情人,会引起他强烈的反感,那我这个当妻子的地位就会动摇,那种傻事我可是不干。唉,当一个女人真不容易。
中午吃饭的时候,兰月下班回来。四人围坐在桌上,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在饭桌上,风淑萍跟兰月说道:“兰月,兰花这次不跟成刚回去了。”
兰月感到很意外,忙问道:“为什么?”
风淑萍微笑道:“我想成刚回去没几天就要回来,最近路也不太好走,车颠得厉害,兰花又怀孕了,怕她身体吃不消。还是留在这儿吧。”
兰月看了看一脸不悦的兰花,说道:“那兰花愿意吗?”
风淑萍不等兰花回答,就说道:“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我也是为她着想。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我可真舍不得她走。这要是走了,又要好几天看不到她了。”
兰花望着风淑萍说道:“妈,我也舍不得你。等我们真要走时,妈,你也跟我们去吧,省得我在省城老是惦记着你。”
风淑萍笑了笑说道:“兰花,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是乡下的老牛车,走在城市的柏油路不合适。我还是不去了吧。”
兰花睁大美目说道:“妈,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也不是乡下的老牛车吗?我不也照样走在城市的柏油路吗?”
风淑萍说道:“你跟我不一样,你可以由牛车变成汽车,而我这辈子是变不成汽车了。”
兰花说道:“要是哪天兰强这小子发达、娶老婆了,买了房子他接你去,你还不去吗?”
风淑萍听他提起儿子,精神一振说道:“等那小子发达接我上城市,都不知道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那是做梦吧!”
兰花说道:“我是说假如啊。”
风淑萍直摇头说道:“没有啥假如不假如,还是等那混小子真发达了再说。”
成刚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眼睛不时看向兰月。兰月偶尔也看看成刚,不露声色。她心里很高兴,知道这次去省城又会再留下美好的回忆。在不受拘束的大城市里,二个人的世界就是天堂,那种美好与销魂实在教人刻骨铭心。
兰月在两人说话的空档说道:“兰花,你真是一个体贴母亲的好孩子,大姐在这方面可不如你。”
兰花勉强一笑说道:“大姐,你还是别夸我了。跟你比起来,我差得太远了。要说大姐你是宾士轿车的话,妹妹我只能算是一辆牛车吧。”
风淑萍和成刚听了都不由地笑了。兰月直摇手说道:“你乱说,我才没有那么强,你也没有那么差。”
风淑萍看看两个女儿,说道:“成刚,你怎么说?”
两女都把眼光看向了成刚,期待着他的发言。成刚想了想说道:“兰月要是轿车,兰花也肯定是轿车,只是车名不同罢了。”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这话公平。我的两个女儿都是很棒的,没有一个差的。”
兰月笑盈盈地说:“就是啊,咱们家的姑娘那有差的呢?连兰雪都算上,那也是人中之凤。在咱们村里头,谁不知道咱们兰家的姑娘最优秀、最漂亮。”
听到这些话,兰花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虽比不上大姐,但也绝不会太差。如果自己真差的话,那么成刚也不会看上自己,更不会娶自己了。
等到饭后,兰月悄悄地问成刚:“妈怎么会突然要兰花留下来呢?不会是与你有什么关系吧?”
成刚老实回答:“是有点关系,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坏话就是。”接着,便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兰月长叹几声,说道:“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呢?”
成刚摸摸自己的头皱眉道:“好像有一点。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的好日子着想。”
兰月低下头小声说:“要是兰花知道这一切,她一定会恨我这个当大姐的吧?”
成刚哎了一声,拉起她的玉手,说道:“要恨就恨我吧,这事与你无关。”
兰月忙甩开他的手,说道:“别乱来,让人看见可不好。”说完后便转身跑开了。
到了晚上,兰花的脸色好了一些。成刚问道:“兰花,你心情好一点了吧?”
兰花微笑着说:“全好了,没事。”
成刚搂着她的肩膀说道:“兰花,这事也没有什么,你早该想通。我这次回家也只是过几天就回来,又不是几年后才回来,我也不愿意你跟着我劳累这么一趟。下回咱们一起回去,回去之后,短期内不回来了。”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行,我记下了。那家里的活儿你可得多干点,这么久没有回去,家里肯定到处是灰尘。”
成刚笑道:“这个不成问题。我一定当个好丈夫,工资全交,剩饭全包。”
兰花咯咯地笑起来说道:“后一条就免了吧,咱们家可没有剩饭给你吃。”
成刚问道:“对了,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帮你买回来。”
兰花望着成刚眼神幽幽、深情地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能快一点回来陪我。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每一天都像过年一般。”
成刚听得心里热乎乎的说道:“知道了,我会让你幸福的。”他的手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仿佛这样两人的心就能贴得更近一些。成刚心想:要是法律规定可以多娶几个老婆就好了,就能把兰月娶回家。可惜,没赶上那个时候!
兰花则想,要是我男人只喜欢我一个,而视别的女人如粪土,那才是我最大的快乐。可惜,老公太出色了,必然会有优点有缺点。自己看着好,别人看着也一样感到很棒。可见,凡事都有两面性啊。
到了睡觉之前,兰花将被褥铺好、窗帘拉上。几十瓦的灯泡释放着黄亮的光芒,将屋里的东西照得明的明、暗的暗。明得耀眼、暗得吓人。这屋子跟省城家里的白墙、白天花板、地砖反光、吊灯绚丽截然不同,像是两个世界一样。省城像是二十一世纪,而小村像则是十九世纪。
成刚打开笔记型电脑,翻阅着硬碟里的东西,主要是一些小说和影片。因为地域的关系,这里没有上网的配备,他也没有办理无线上网的服务。因此,每次打开电脑只能温习原本的资料。幸好他每天都有自己的事做,都有美女相伴,精神上很是充实和富裕,而不需要依靠电脑来调济心情。
此刻,他正在读一篇成人小说。小说的主要内容写的是一对大学同学多年后重逢,旧情复燃,又睡到床上去了。写现在两人性关系的同时,还回忆大学时候的美好时光。回忆里,他们跟别的异性做爱,获得人生的快乐。而这男女主角当年并不是恋人,他们之所以会上床,主要是因为女主角为了报复自己的男友,因为她的男友背着她干别的女人,她才以此发泄自己的不满。这下子,男主角可占了便宜了。他一直将女主角当做是梦中情人,只是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这回如鱼得水,尽情享受,不知人间还有悲愁。
大学毕业后他们各奔东西,再也没有联络。男主角娶了另一个大学同学为妻,那是一个纯洁温柔、小鸟依人型的小女生。可以说生活过得挺不错,在工作、生活上,他都是一个让人羡慕的男人。
而与女主角的突然重逢,又使他的生命多一些灿烂的火花。两人不时约会,常常做爱,感受偷情的甜蜜和刺激。男主角多厉害啊,情人和老婆都是他的,他想干谁就干谁,他们的性关系让他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幸运儿。
这篇小说不算长,在性的描写方面却挺细腻生动,言语并没有像一般小说那么粗俗低劣。把女主角写得性感自爱、又很有个性。成刚每次读了,都觉得这个姑娘真好。他心想:我要是遇上她,也一定会喜欢上她,还想脱掉衣服跟她来个肉体交流。不然实在是浪费这个宝贵的缘分啊!
这时兰花脱掉外衣,从炕上下来,从后面搂住成刚的脖子,柔情似水地说:“老公啊,这个小说你看了不下十遍吧?”
成刚笑笑说:“何止十遍,得有二十遍吧。”
兰花以脸贴脸,并时轻时重地磨擦着、吐气如兰地说:“那你说说,是那个女主角好呢,还是我好呢?”
成刚微笑道:“自然是你好了,她比不上你。”
兰花摇头道:“刚哥,你在哄我吧?我怎么比得上那个女主角呢?人家是大学生、是白领阶级、是美女,跟我大姐比还有得比。我只是个农村姑娘,要知识没知识,要修养没修养,要本事没本事,简直是个丑小鸭。”
成刚哎了一声,说道:“兰花,你怎么会这么想?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你想,那个女的再好,那也是小说虚构的。即使在生活中存在,她也不能来陪我。还是我的老婆好,天天都在我身边,给我关心和照顾,让我感觉到人生到处都是甜的、好的。”
兰花听得极为高兴,在成刚的脸上亲了两口说道:“那男主角真有福气,他的玩意可以插两个女人的小洞,艳福不浅。刚哥,别老是羡慕人家了,咱们也开始吧。”说着,隔着衣服抚摸着成刚宽厚的胸膛。
成刚转过头,望着兰花说道:“兰花,你不是怀孕了吗?还行吗?会不会影响咱们孩子的健康啊?”
兰花眯着美目一笑,笑得好美好柔,说道:“刚哥,你忘了吗?我怀孕已经超过三个月了。人家说,超过三个月后是可以做爱的。不过,做的时候不能太猛、太激烈。还有,不能玩一些危险动作,只能使用合适的姿势。你明白了没有?”
在男女之事上,成刚称得上是内行,只是跟孕妇打交道还是初次,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兰花站直了身子,双臂左右平伸,在原地转了一圈,问道:“刚哥,你看我身材有没有变形呢?”说着,又缓缓转圈子。
成刚望着兰花,心头感到阵阵心醉。兰花穿着一套性感内衣,跟裸体差不多。黑色半透明的内衣,胸罩只遮了奶头,内裤只遮了小穴,可是她绒毛的影子却透出来了。有几根从旁边露出头来,弯弯的很诱惑人。那鼓鼓的肉球、溜圆的屁股,配上匀称的身材、柔美的脸蛋、迷离的眼神、烫弯的秀发,都使兰花成为一个魅力无穷的少妇。虽说不如兰月,但也差不太多。
这简直是教人犯罪。成刚关掉电脑站了起来,过去搂住她,在她的俏脸上狂吻,吻得那么重、那么热烈,兰花已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热情。于是她不禁喘息起来。
当他的嘴亲到红唇时,两人缠绵起来。兰花的嘴一张,成刚的舌头便进去了。两条舌头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亲热,无止无休。成刚的手也没有闲着,在她的背上、屁股上、腿上大作文章。他细细感受她的光滑、细腻、柔软、弹性,尤其是对她的敏感地带,更是不遗余力地挑逗玩弄。那里好软、好热啊!
兰花不禁扭腰摆臀以躲避这甜蜜的侵袭。但是她的动作更像是开门揖盗,欲拒还迎。
那好色的手指在那里没一会儿,她内裤的焦点位置已经闹“洪灾”了,把手指都弄湿了。
兰花被吻得要透不过气来,使劲推开成刚一脸春情地说:“刚哥,抱我上炕,我要你干我,使劲干我。”她的美目眯着像冒着火,她的热劲全上来了。她已经压抑得太久,太久没有吃过“肉”,快把她憋疯了。但为了孩子,她只有忍耐下去才行。
成刚喘着粗气说道:“好,兰花,看我怎么干你,一定会让你飞上天去。”说罢,将兰花打横抱起,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向热炕头。
放在炕上之后,一看兰花,挺拔的奶子一起一伏,双腿紧并、不时地屈张,像是忍不住了。她的红唇张合呼唤着成刚:“刚哥,快来、快来吧,兰花身上要着火了,快来灭火吧。”那动人近似裸体的娇躯有节奏地扭动,尽显女人的风骚和性感,使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不心猿意马、野心勃勃。
成刚急了,连忙脱鞋上炕。他不敢压她的肚子,而是一手摸着她的身子,将嘴凑上去亲吻着娇妻。先是亲过脸、嘴、脖子,又亲上胸脯。那只手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轻抚,生怕摸坏了似的。
两人的舌头又缠了一会儿。兰花说道:“刚哥,来,把你的玩意拿过来,我要亲它。”
兰花要玩口技了。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这么玩自己的南傍国呢?成刚兴奋地将自己脱光,挺着半硬的东西跪在兰花的肩旁,将南傍国伸向她的嘴。兰花见到这东西像看到金子一样,美目二兄说道:“逼玩意真好,还没有亲就已经变大了。”说罢,她伸手握住一下下套弄着,闻着熟悉的气味,她像喝了美酒一样心醉。
在成刚的注视下,兰花张开嘴伸出粉舌,在龟头上舔起来。那认真而执着的样子,使人想到肉棒一定甜甜的很可口。她的舌头多么灵活啊,扫着马眼龟头,还在棱沟一带徘徊。她的动作那么老练内行,而她的眼神又是那么火热撩人。
成刚呼呼地喘着气,得到了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满足。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和激动,生怕稍一疏忽就会一射而出。他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不会那么轻易交枪。
他一边望着漂亮老婆的周到服务,一边伸出手指继续在兰花的胯下活动。那湿滑湿滑的液体令他暗叫过瘾。那东西说明兰花已经很想、很需要了。
不过,兰花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而是进一步升级。她的舌头多么可爱、多么有用啊。她的舌头在整根肉棒上扫荡,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被她舔得干干净净,龟头红亮亮的。她还细心地对蛋蛋又舔又咬,力量和角度恰到好处,使成刚在心里暗暗为她叫好。看来她的功夫又有长进了,这么懂事的老婆,哪个男人会不爱她呢?
成刚喔喔地轻呼着,身子不时抖着,称赞道:“兰花,你越来越教我喜欢了。想不到你在这方面这么有天分,照这么练下去,用不了几年你一定会成为一流高手。”由于太过于舒服,他的声音并不平稳流畅,而是像从凉水里发出起伏不定的呼声。 w
兰花收回舌头,在自己的双唇上舔了舔,还向成刚抛个媚眼,娇喘着说:“刚哥,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天天都这么服侍你,让你天天都快活。”
成刚用宠爱的眼光看着她,说道:“那当然好了,只是我不忍心让你受累。”
兰花娇媚地笑道:“这哪里是受累,这是享福啊!”说罢,张大嘴,将肉棒吞下去,直进到根。由于太长了,顶得兰花忍不住咳嗽起来,因此兰花不得不吐出一段,才使咳嗽停止。
她一下下地套弄、夹弄着,脑袋一会儿摇动、一会儿耸动,把成刚弄得魂儿飘飘,差点就生了翅膀飞走了。
成刚说道:“好、好,真好,真爽啊!”他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接下来,兰花又是舔又是套弄,把肉南傍国玩得涨大到极点,兰花那嘴装着都费劲了。她吐出肉棒时,竟清楚地发出“扑”地一声,像是启开瓶盖一般。
再看兰花,睁大的美目,好亮啊,眼中充满了喜悦和兴奋。她望着成刚那翘起来像大炮般的肉棒,表情看起来特别骄傲,像一个艺术家望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似的。
成刚深吸几口气,使自己心神稳定一下,然后伸手将兰花如布片般的内衣拿掉了。于是她便成为裸体美人。她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呢?只是小腹稍大些,不像是怀孕,倒像是变胖了些。
成刚将兰花的大腿分得开开,只见那美妙之处已经是一片汪洋,连绒毛都湿成一团。那两片嫩肉已经张开,像呼吸一样微微动着,显示着它的欢喜和亢奋。那水流了好多,菊花都变成了水中花了。
成刚睁大眼睛望着说道:“个女人长这么个玩意多好,男人见了就想插进去快活。谁要是能忍住,谁就不是正常男人。”
兰花对于自己的下体全部暴露在外,仍感到一丝羞涩,她下意识地将腿并了并,说道:“刚哥,你是正常男人,那就快点进来吧!”
成刚笑咪咪地说:“急个啥,我还想尝尝你的味儿呢。”说着,趴在她的胯下,低下头把嘴凑上去。立刻,他的嗅觉被女人的特殊气味所占领。他忘了一切顾虑,用自己的唇舌兴致勃勃地玩着,忙个不停,不时发出唧唧之声,听得两人都特别爽快。
兰花啊啊地叫着,断断续续地说:“刚哥……快点干我……干我吧……我实在受不住了……再不进去……我就要强好你……你了……”
成刚抬起湿淋淋的嘴,嘴上还沾着一根绒毛呢。他两眼通红地说:“还是我来强好你吧。”说着,他站起来,就要往她的身上趴。
兰花连忙说:“不行不行,刚哥,不能压我肚子,宝宝怕压的。”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那可怎么办呢?”
兰花笑了笑,说道:“还是从后面来吧。”说着,她坐起来,又翻个身,将屁股翘了起来。那水光光的小穴跟紧皱的菊花都露在外面。这散发着雌性气息的玩意多么诱人呐!
成刚再也忍不住了,挺着肉棒顶了进去。只听唧地一声,便插进半根。那里好紧、好暖和,像被一个套子套住,让人舒服得想大喊大叫。
兰花啊地一声欢呼道:“刚哥,你的东西好大,把小穴都给塞满了。好,再往里插吧,插死我吧。”她回头媚笑着,笑得好骚啊!
成刚一挺屁股,来个全根而入,坚硬的龟头顶在柔软的花心上。兰花欢喜道:“真好,插到底了。喔,要把花心给顶碎了。”
成刚笑道:“舒服了吧?兰花。下面还有更爽的呢。”说着,屁股耸动,使肉棒活跃起来,那根大南傍国在穴里出出入人,虽说不怎么快,但每一次都那么强劲有力。兰花爽得发出了甜美的呻吟声,像在唱一支动听的歌。相信世上没有哪一首赶得上这种歌。
成刚匀速地干着,撞得屁股啪啪响。双手一会儿摸她弹性十足的屁股肉,一会儿抓她膨胀起来的奶子。屁股肉多么嫩,嫩得像豆腐;奶子又是多么结实,而奶头已硬如花生。
成刚问道:“兰花,怎么样?感觉舒服吧?”他伸手触着那个小小的菊花。暗淡的小菊花便害羞似的缩动着。兰花回头叹道:“刚哥,好痒啊,不要碰它,那里是脏的。”
成刚一边干她享受着艳福,一边笑道:“我老婆的身上哪里有脏的地方呢?”说着,沾了点口水,又伸向那里。
兰花哼哼道:“刚哥,你是不是对那里有兴趣了?”
这时,成刚想起跟兰雪肛交的事,心中一荡,说道:“是啊,你愿意让我干屁眼吗?”
兰花摇摇头说道:“我不愿意。那里是大便的地方,不是用来干的。”
成刚呼呼干着,将两办屁股肉拉开,使菊花的孔张大些,说道:“兰花,要是我想干呢?”
兰花叹口气说道:“要是你实在想干的话,那就干吧。为了刚哥,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呢?就是死了也不后悔……。”话听得成刚非常感动。他知道以她的观念,目前仍难以接受这种方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成刚一笑说道:“兰花,我现在不想玩那里,但也许以后想玩,你可要做好准备。”
兰花暗自松一口气说道:“你什么时候想干,就什么时候干吧。我是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成刚听了更加喜欢,加快了抽插速度,偶尔将南傍国插到底,好好磨一下才抽动。这使兰花感觉更美,时不时地回头看成刚。她脸上的笑容多么妩媚啊,她的眼波流转,其中包含的都是春情,那浓浓的春情可以把所有含苞末放的花都给催开。
成刚激情地干着,双手频频抚摸着她的腹部,那里孕育着他的后代,后代是他生命的延续。他心想:那里装的是另一个自己,有一天,我要是不在了,他可以继续活着,就跟我活着是同一个样。
成刚见她可以承受得了,便把速度加快些。兰花叫道:“真舒服啊,真爽,像是要被你给干死了。”她的双臂发软,不时低身,但她仍支撑着不让成刚失望。
成刚生龙活虎地干着,尽显英雄本色。他不时还将肉棒拔出来,看看那个被自己给干得流水不止、已经变圆的小穴,然后再插进去,心中的自豪感无法形容。
当干到几千下时,兰花实在坚持不住了,上身全趴在炕上了。成刚疯狂地又干了几十下,兰花便高声长叫着达到高潮。成刚又做了上百下,才扑扑射了,因为他知道兰花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持久战。
亲热过后,两人躺下来。兰花摸着他的玩意,目光看着成刚,没说什么。但是,她眼里的情感那么丰富,不是千言万语能说得完的。
稍后,兰花伸出舌头,在他的肉棒上舔起来,将上面的水分都舔掉了。
成刚摸着她的头发,笑道:“兰花,你越来越让我着迷了。”
兰花放下肉棒,说道:“每一天,我都怕失去你这个好老公啊。”
成刚搂着她一起躺下,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好老婆。”
兰花思了一声,说道:“以后你要是继承你爸的公司,不知道会不会变心。公司的美女一定很多很多。”
成刚摇摇头,说道:“真金不怕火炼’,我是不会变的,你尽管放宽心吧。”兰花思一声,靠在成刚的怀里很快便睡着了。而成刚却是久久没能睡着,因为他的思绪飞到了省城,飞到了另一个美女的身边
第二章拔刀相助
到了要走的这天早上,一切收拾妥当。吃完早饭之后,兰月说道:“成刚,我还要去上班,就不送你了。你一路保重,一帆风顺,等着仙女降临吧!”
兰花问道:“谁是仙女啊?”
兰月解释道:“自然是你了,兰花。”
兰花摇摇头,说道:“我哪里是仙女,我只是一只丑小鸭。”
成刚微笑道:“应该是一只小天鹅了。”
风淑萍叮嘱道:“成刚,你这次回省城别忘了替我看看兰强。那小子傻头傻脑,我总是对他不放心。见到他后,你告诉他,全家人都挺好,要他努力干活、争气点,别让家里担心。”
兰花说道:“瞧你,妈,还把兰强当成三岁小孩子似的。”
风淑萍叹气说:“那小子就是个毛手毛脚的小孩子。”
成刚望着一脸关切的岳母,说道:“婶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回省城之后,会去看他的。我相信有我父亲给他撑腰,他一定会比别人更有出头的机会。”
风淑萍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那就好。”
兰花将一个小型提袋交给成刚问道:“刚哥,你要怎么去县城啊?”
成刚说道:“简单,我骑摩托车去,把车送到寄存处,我再搭客运。”
兰月无限深情地看了成刚一眼后,先去上班了。
这边成刚还听着兰花的叮咛,风淑萍也把跟兰强要说的其他话跟成刚讲了。几分钟之后,成刚才骑摩托车出了院子。风淑萍跟兰花送到大门口,表现出依依惜别之情。
出了胡同口,本来已经向大道去,可跑了一段,又觉得跟兰月还没有说贴心话呢,便调转车头往北跑去。在一个拐弯处追上了兰月。车一停,兰月停步转头,一看是他,不禁一笑说道:“你怎么不往县城,反而跟我来了?这条路还挺安全的,不会有人绑架我的。”
成刚下了车,望着她艳若桃李的俏脸微笑道:“我这不是觉得没跟你告别嘛,想跟你说一声。”
兰月的美目盯着成刚的脸说道:“不对啊,咱们不是已经告别完了吗?我的话都说完了。”
成刚说道:“那是人前的话,我还想听听你单独跟我说的话。”
兰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成刚,该说的我都已说了,还要说什么呢?”
成刚望着她高耸的胸膛,想像着里面的温暖和魅力,心里热辣辣地说道:“没有啊,那些甜言蜜语还没有说呢?”
兰月白了他一眼,轻笑道:“去去去,我可不会甜言蜜语,这方面你才是行家。”
成刚上上下下看着她的身材,说道:“兰月,我在省城等你,你可得快点来。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想你想得厉害。”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好了,成刚,我知道你的心意。学校如果决定哪天去,我就哪天去。去了之后,我会再跟你联系。”
成刚见左右没人,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说道:“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过过蜜月。”说话时,成刚眼神中透着点邪气。
兰月缩回手瞋道:“让人看到我可有麻烦了。”
成刚又凑上来,亲了个嘴,又在她的胸脯上揉了两下才放开。兰月瞪了他一眼,说道:“成刚,我迟早得被你给害死。以后你再这么无礼,我就得离你远远的了。”
成刚见她娇瞋的样子艳丽而可爱,便笑道:“我是一见到你就乱了分寸。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还是会注意场合的。”
兰月理了一下短发说道:“得了吧,别又往自己脸上贴金。”又看看时间,噢了一声,说道:“我要迟到了,不跟你聊了。还是到省城咱们再聊吧。”
成刚一指自己的摩托车,说道:“我载你一段。” 兰月犹豫了一下,说道:“好。”
两人上了摩托车,便骑车前进。成刚骑得并不快,说道:“兰月,咱们要有几天见不到了,你不想我吗?快,快点搂搂我。”
兰月笑道:“你不在我身边时,我会把你忘个干净的。”话虽如此,她见前后没人,还是伸出玉臂抱住成刚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浓郁的男子汉气息。想到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日子,心中像喝了美酒一样舒畅。只是想到离别,心中又感到了一丝丝苦涩。
成刚也觉得心里很陶醉,但是,很快就到了学校。车停后,兰月下了车,向成刚挥挥手说道:“成刚,快走吧,不用挂念我,我很快就会赶去跟你团聚。”
成刚冲她一笑,说道:“相思比酒浓。”掉过车头,恋恋不舍地去了。兰月在后面望着他,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后才如梦方醒,匆匆跑向教室。她那颗芳心,因为爱情而跳得好厉害。她心想:原来我是这般爱着他,我还以为我对他的爱,主要是因为性的关系,现在看来,我是百分百地爱他啊。在爱的束缚下想摆脱他,是多么困难。
但一想到他有老婆,老婆又是自己的妹妹,她的芳心里又充满了苦水。这真是一道难解的大难题。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但愿天从人愿,让自己有一个如意的将来。
回头再说成刚,骑摩托车奔宫道而去。接近官道的时候,又碰到熟人了,不是别人,是李阿姨。她穿着粉色的套裙,背着精致的女用包包,正迈着轻快的步子,从背后看腰细臀圆,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诱惑。
成刚停车在她的前面回头问道:“李姐,你这是干什么去?不是又要避难吧?”
李阿姨突然看到成刚,犹如在黑暗中看到黎明,沙漠中看到绿洲一样兴奋。她露出妩媚的笑容,艳光四射,娇声娇气地说:“喔,成刚,怎么这么巧,又遇上你了呢?老天爷可真长眼睛啊,我想什么就来什么。”
成刚笑眯咪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李阿姨说道:“我这次不是避难。我这两天有点头晕,想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啥原因。你呢,你又干什么去?又要去会小姨子?”
成刚说道:“别瞎扯,我是有事要回省城。”
李阿姨哦了一声,笑容消失了,说道:“怎么了?你要走了吗?回去就不来了吗?”她的脸上露出慌张与不安,她可不想跟他完全断了缘分。他就好像是一道美餐一样,虽说尝过味了,却还没有吃够呢。
成刚说道:“你上来吧,我顺便载你去县城吧。”
李阿姨思了一声,便骑坐在上面。成刚发动了车,感觉有风吹在脸上。他想到回省城之后的好风光、好心情,真想把车骑得跟飞机一样快啊!
李阿姨幽幽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成刚啊一声,说道:“我要是不再回来了呢?你会怎么样?”
李阿姨叹气说:“还能怎么样?会天天想你吧。总有一天,会因为得了相思病而死掉。”
成刚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笑道:“李姐啊,你是在逗我笑吧。”
李阿姨很认真地说:“我可没有逗你笑,我是说心里话。你要是回省城不回来了,可能我会忍不住去找你。我虽说不敢要求什么,但也希望能经常看看你。就是不能陪你睡觉,我也想知道你每一天活得怎么样。”说着,她双手在抱住他的腰,一只手还伸到他的胯下摸索。
成刚忙提醒道:“李姐,可不要乱摸啊。你一乱摸,会发生交通事故的。”
李阿姨收回手,笑道:“成刚,要是真的发生交通事故,咱们俩死在一起,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咱们会不会一起火化,又埋在一起。”
成刚发出爽朗的笑声说道:“李姐,你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咱们这么年轻,没有殉情的必要。再说,你舍得死吗?你要是死了,那村长一定会指着我的墓碑骂我,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李阿姨幽幽一叹,说道:“不要提他了,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成刚问道:“你们之间又吵架了吗?”
李阿姨回答道:“那倒没有,只是这回他一见到我,不是对我有多关心,而是只对干那事感兴趣。女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个?女人像花一样是需要呵护的,他永远也不懂这个道理。”
成刚说道:“好了好了,别想这些,你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吧。我过几天就会回来,咱们还会见面的。”
李阿姨想了想说道:“成刚,不如我跟你去省城吧?……”话像落雷一样击中成刚的心,使他大为震撼。
成刚毕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与女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他笑了笑说道:“好哇,你跟我去吧,我家里正好少一个热被窝的呢。你去了,给我做饭、干家务活儿、晚上陪我乐一乐。你需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让你当一个阔太太。你看,我这个安排怎么样?”
李阿姨咯咯笑了,说道:“得了吧,我才不去呢。就算我想去,我也舍不得抛下我的孩子。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家是什么样子。”
成刚说道:“还能是什么样子?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罢了。”心想:她要是真想跟我去,我可不能答应。那可会耽误我不少正事。
说话间,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县城。
到了县城之后,李阿姨要求下车。成刚笑道:“你不如跟我去省城吧?我管吃管住,一切免费。”
李阿姨从摩托车上下来说道:“我还是不去了。我一个乡下人没有什么见识,怕被你给卖了还帮着数钱。”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我会数钱,用不着你帮忙。”
李阿姨向旁边的超市望了望,说道:“我就不多说了,你呀,少采花啊,身体要紧,我还等着你回来在我身上做工呢。”说着,她的媚眼又发出了钩子,使得成刚心猿意马。
李阿姨无限留恋地看了成刚一眼,说道:“就这样,不送你上车了。”
成刚很洒脱地说:“你也多留点神,村长老婆只怕不会把你那么轻易忘了。”
李阿姨对他妩媚一笑,挥了挥手,消失在人流之中。
成刚也向自己的目标而去。他先是找了家寄车的地方,将摩托车寄放,然后去了车站附近的商店,打算买点水果食品之类的东西带着在车上吃。进了商店之后,却碰到有人吵架,现场已经有一群入围观。
成刚凑上去一看,原来是顾客和店主吵起来了。顾客是一个妙龄女郎,个子高佻,背着一个旅行包,秀气的脸蛋此时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她指着店主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样做生意,店迟早得关门。一个人经常干坏事会有报应,如果不是报应在你的身上,也会报应在你儿女身上。快点,快点退钱。”
店主掐腰瞪眼,粗声粗气地吼道:“小丫头,你的嘴可真损。不过这没有用,我明人不做暗事,我才不怕什么报应。你想退钱,做梦吧你。”胖脸上的横肉直抖,这么凶的女人倒是少见。
女郎见她如此不讲理,便跟周围的人说:“诸位朋友,你们千万不要在这里买货啊。你们在这里买货会蒙受损失的,这店是黑店。”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嘘声。
店主在柜台里叫道:“小丫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可是正经的生意人,你少在这里诬赖我。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胡说,当心我撕烂你的破屄嘴。”
女郎听见这话,气得俏脸通红,忍不住骂道:“你的嘴才是破嘴。”她实在说不出那样的脏字。
女店主见她害羞了,以为自己得了便宜,干笑道:“小丫头,你快点拿东西走吧,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你再这么缠下去也没有用,我不会听你的。我凭什么退钱给你,我的东西又没有问题。”接着,又向周围的人说道,“各位亲爱的顾客,本店货物价廉物美,服务热情,有什么需要,您作个声,我马上为您服务。”
女郎尖声叫道:“不要相信她,她是个大骗子。”
女店主骂道:“他妈的,气死我了,我不撕烂你的破屄嘴,老娘我就跟你一个姓。”说着,从柜台旁边的门里冲出来,张牙舞爪,两只手往女郎的俏脸上抓去。这要是被抓上,肯定会破相。
女郎惊叫一声,连忙躲闪。那女店主频频进攻,那女郎则是左躲右闪,险象环生。旁边的那些人只在那儿看热闹,没有人想上前管一管。也许大家都想,事不关己:看热闹多好,女人打架,更有看头。
成刚向来爱管闲事,虽然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凭着印象也认定女郎是好人,店主是恶人。听那个意思,是女郎是受了店主的欺骗,才想讨回公道,而女店主不但不认错,主动赔偿,还以暴力欺侮人。
成刚向来自命为侠客,眼见不平之事,岂有不管之理?他眼见女郎的俏脸就要被抓伤,急忙冲上前站在两人之间,眼睛看着女店主叫道:“住手住手,有事用说的,不能动手。”
眼见有人帮忙,那女郎长出一口气,向成刚投去感激的目光。她站在成刚的身后,抚着酥胸喘息着。
那店主见有人上前,一瞪牛眼大的眼睛叫道:“干什么?你算哪根葱,哪颗蒜啊?不关你的事,离远点。”
成刚胸脯一挺,说道:“今天这个事我还管定了呢,非管不可。说吧,怎么回事?”说着,他转过身看着那女郎。这时,他觉得这个女郎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女郎一指女店主,说道:“我刚才在她这店里买东西。我要买苹果,问多少钱一斤?她说三块钱,我就要了三斤。可是算帐的时候,我给她一张二十元的钞票,她却找我两块。我说,不对啊?你怎么算的帐?她眼睛一翻,说这苹果六块钱一斤,三斤不是十八块?找你二块钱可没错。大哥,你说说,这不是敲诈骗人吗?”
成刚听了有气,转头问那店主,说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店主直摇头,说道:“不对,我根本没说三块钱一斤,我说的是六块钱一斤,谁叫她耳朵不好使来着?想退钱,不可能。”说到后面时,声音好大,震人耳朵。
女郎大声说:“你这才是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跟你这种野蛮人没法说理。”
店主哼道:“没法说理,那你还赖在这不走?这么不要脸。”
女郎一甩长头发还击道:“你才不要脸!我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人,你是最不要脸的一个。”
店主气得两眼冒火,气喘如牛骂道:“死丫头,你现在想走我还不让你走了。我非撕烂你的破屄嘴不可。”
女郎急眼了,跺脚骂道:“你的嘴才是破屄嘴。”说到“屄”字,她的声音好轻,脸像桃花一样红了。
眼见两人又要动手,成刚伸出双臂叫停,说道:“好了,你们不必再说了。既然都说自己有理,不知道有没有证人。”
女郎叹气道:“我进店时,这店里只有我跟她两个人,不过我说的都是真话。”
店主强调道:“我说的才是真话。”
成刚转向女店主,问道:“这么说,你也没有证人了?”
店主嘴硬地说:“没有是没有,不过我是凭着良心,我可不干那种缺德事。我的人品绝对好,不信的话,你到附近打听打听。”
女郎冷笑道:“还用得着打听吗?你根本就是一个恶霸。”
女店主跳起来叫道:“你才是恶霸,我是踏踏实实的生意人。”
女郎躲在成刚的身后,胆子也大了,气也足了,她凭感觉也知道成刚是有能力的人。于是她不甘示弱说道:“是不折不拙的奸商和恶霸。”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像骷髅一样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呈大容啊,这是出了啥事?”说着,走到女店主跟前。
女店主面露喜色,说道:“当家的,你来得正好,你老婆我被人欺侮了。”一指成刚后面的女郎,说道:“那个小婊子骂我,这个男人大概是嫖客吧,帮着她欺侮我。你可不能不管。”
女郎气得差点没晕倒,忍不住骂道:“你才是婊子,你妈才是婊子,你爸才是嫖客。”
成刚也非常恼怒,可是一听到女郎这几句话,不由地笑了,说道:“骂得好,骂得精彩。这样无耻的老娘们就该狠骂、臭骂,最好狠揍一顿才解气。”
那男人暴跳如雷,一步蹿到成刚跟前,伸手便向他身后的女郎抓去。他看出来了,老婆最恨的人是后面的那个女的。
女郎啊地一声,向后直退,嘴上说:“好心的大哥,你当心点呀。”
成刚早忍不住了,见他动手,自己也再不用客气。出手如电,抓住他的手腕,就势往怀里一带,再往外一扬手,那男人便急退几步,坐在了地上。那男人腾地站起来,顺手抓起一把锹,恶狠狠地朝成刚挥来。他的力道好大,劲风好强:
成刚骂道:“你这是自讨苦吃。”连忙向旁边闪过。但那锹变化好快,又横削了过来。
成刚来气了,骂道:“给脸不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胳膊忽地向下直伸,锹把正撞上。女郎大为担心,心想:这胳膊得有多疼啊,他一定会大叫出来吧!哪知道后果却出入意外,喀嚓一声,这时锹把已经被折为两截,那男人握着半截锹把呆如木鸡。
那女郎又惊又喜,以赞美的目光看着成刚,不禁鼓起掌来夸道:“大哥,你真是好本事,想不到你还是一位武林高手。我要是有这两下子,我会少挨多少欺侮啊!”说着,又跑回成刚的身边,心中充满了骄傲,现在她把成刚当成自己人了。
成刚回头看看她,微笑道:“没什么,雕虫小技罢了。”他又看看店方夫妻,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女店主瞪着骷髅男人,骂道:“没用、白痴、窝囊废,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不如嫁条狗有用。”
那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却没有再扑上来。他知道就是再上去也无济于事,对方是有功夫的人,自己那三脚猫的身手如何对付得了呢?
成刚催促道:“别浪费时间了,快点退钱吧。东西我们不要了。”
女店主脸色变得特别阴沉,说道:“打架,我们是打不过你,可是,再有能耐的人,也绕不过一个‘理’字。咱们找警察评理去。”
成刚点头道:“好哇,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咱们就把警察找来吧。”
女店主冷笑几声,说道:“咱们警察局有人,我还会怕你吗?”
成刚不服气地笑了笑,一伸手,将手机掏了出来,做出要打电话的姿势。
这个动作使店主夫妻一惊。首先那男人沉不住气了,朝成刚一笑说道:“哥们,不就是一点屁大个事吗?还用得着惊动警察吗?咱们可以商量解决。”
成刚作出犹豫的表情,又看看女店王,严肃地问道:“你怎么说?不行的话,就叫警察来一赵好了。”
女店主还挺硬气,伸长了脖子叫道:“来就来,谁怕谁啊?”
成刚冷笑几声,说道:“刚才的事,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警察一来便知。到时候结果只怕不会那么让你高兴,不管你警察局里有没有人,也得讲理才行。”
女郎走到跟成刚并排的位置说道:“就是就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们很愿意见警察。”她一脸的正气跟强硬态度,令人刮目相看。这个表情使柔美清秀的她看起来别具特色。
这时,骷髅男人一把将女店主拉到一边,双方嘀咕了好一阵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成刚转头看女郎,见她长得确实很漂亮。那丰满的红唇、整齐的白牙、圆圆的两腮,以及大都市的气质等等,都让人怦然心动,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成刚多看了她几眼,再闻着她身上异于自己众情人的气息,不禁有心醉之感。
女郎也注意到了,不禁有一点羞涩,朝成刚一笑,目光躲开了去。这一笑美极、柔极、魅极,特别有少女味儿,像磁石一样吸引了成刚。要不是顾虑重重,成刚真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这是一种美的享受,即使不干点什么事,也叫人感到舒服。
此时,店主夫妻已经嘀咕完毕。那女店主直拍大腿,冲着成刚两人吼道:“得了得了,算我倒霉,被你们讹诈了。这二十块还她就是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往前走几步,放在柜台上。
女郎待她离开柜台之后,才把钱拿到手里好好看了看,才说道:“是你讹诈了我,你这才是胡乱咬人。”
成刚冲着他们夫妻笑了笑,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这么懂事不就早没事了吗?这次的事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做生意可不能昧着良心干了。”
女店主哪受得了当众的指责,大叫道:“天地良心,我没有昧着良心做事。要做了的话,我遭天打雷劈!”
成刚笑咪咪地说:“毒誓可不能乱发,有时候是会灵验的。你以后阴天下雨的时候,还是少出去为妙……。”话把女店主气得鼓起腮帮子,还哼哼几声,活像一只癞虾蟆。
女郎取得了胜利,心情愉快,说道:“大哥,咱们走吧。”
成刚点头,说道:“他们无理取闹,使咱们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得赔偿损失。”说着,将已经称好的三斤苹果拎起来就要走。
女店主叫道:“你给我放下,你给我放下。”但却不敢上前拦阻。
成刚回头瞪了她一眼,说道:“今天算你走运,没有报警也没有揍你,你没事时还是多烧烧高香吧!”说罢,领着那女郎出了店门。
出门之后,成刚将苹果一递说道:“姑娘,这个给你,这是你应该得的。”
女郎欢喜地望着成刚,说道:“还是给你吧。”
成刚强行推过去,说道:“我不大爱吃这些东西,还是你拿着吧。”
女郎说了一声:“谢谢成先生。”
成刚一惊说道:“你认识我吗?”他望着她的俏脸,越看越觉得熟悉,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起何时何地曾见过她。
女郎点点头柔声说:“当然认识了。你是我们公司的太子。”
成刚哦了一声,再对着她的俏脸想了想,说道:“你是我父亲公司的员工吗?”
女郎思一声,说道:“对,我是你江叔的秘书。咱们曾经见过一面,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她睁着文静的美目看着成刚,使成刚觉得舒服。
成刚又想了几秒,才恍然大悟,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是见过一面,当时我跟我父亲在谈话,你进来送文件。你是小王。”
女郎灿烂一笑,说道:“对呀对呀,我正是小王。你总算想起来了。”
成刚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我记忆力不算好。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小王笑道:“你上前帮我之后,我就认出来了。你这个人很好认。”
成刚笑呵呵地说:“你的记忆力真好。对了,你怎么叫我太子呢?”
小王解释道:“公司里的人谁不知道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头啊?”
成刚轻轻叹口气,说道:“也许不是我呢。”
小王说道:“怎么会呢?公司里的人早就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你父亲的身体不怎么好。”
成刚听到提起父亲,不禁心情一沉。小王见他表情有了变化,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
成刚很洒脱地一笑,说道:“没什么,这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对了,你不上班,怎么跑来这个县城?”
小王回答道:“我家在这里,我父母他们都住在这里。近来我妈的身体不太好,我特地请了假回来看她,不则,一年也很难回来一次。”
成刚噢了一声,说道:“原来你来自于县城,不是在城市长大的。”
小王说:“是。我初中时就去城市上学,在那里上高中、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又在那里工作到现在。一晃也十几年了,也算是城市人了吧?”她轻轻掠了一下秀发,显得特别温柔。
成刚笑道:“当然算了。你今天是回省城吗?”
小王说:“对,假到期了,我得回去上班。太子,还没有问你呢,你不是在农村享福吗?”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你也知道我在农村度假吗?”他觉得奇怪,自己休假的事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但父亲公司的人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有谁一直在注意自己的动向吗?
小王轻轻一笑,笑得很甜,有几分像宋慧乔。她说道:“我当然知道了。对了,你也是回省城吗?”
成刚望着这白领美女,心情愉快说道:“对,咱们这次同路。”
小王看了看时间,说道:“还差半个小时,咱们去车站吧?”
成刚很想跟她一起走,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心想:自己还是跟她保持点距离吧!她不同于一般的美女,是父亲公司的员工,要是被她迷上,弄点什么丑闻出来,会给父亲丢脸,以后还怎么入主公司领导员工呢?
成刚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办,你先去吧。”
小王点点头,说道:“时间不多了,你可得快点来啊。”说着,她向成刚礼貌地笑了笑,向车站走去。她背着旅行包的背影,是那么优美、又那么青春。成刚的情人也不少,但像这种白领的女孩倒是没有。他不禁胡思乱想:这么水灵的妞,就像是美酒,我以后当了公司老板之后,要把她弄到身边,每天让她陪我,即使不脱她衣服,那滋味也够美的了。想起兰雪对自己的提醒,不禁笑了笑。他定了定神,去前面的商店买些需要的东西了。而小王的影子却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怎么样都抹不掉。他心想: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世上的美女多得是,我要是见一个爱一个,我成什么人了?我身边的美女已经不少了,还是规矩点吧!
他去商店买了些东西,然后急步奔向车站。匆匆买了票,看看时间,剩不到十分钟了。连忙穿过车站大厅,向剪票口跑去。上了客车便看到了小王,她坐在中间的座位,正用耳机听着音乐,一颗头随着音乐的节奏左摇右晃,美目半眯着,像是进入了粉红色的梦里一般。成刚上车经过她的身边时,她都没有发现。成刚本想跟她打招呼,一看她如此陶醉,还是决定不要惊扰她的雅兴。
对号入座,竟是最后一排。他将行李塞到行李架上,然后坐了下来。从后面,也只能看到她一部分秀发,那么黑、那么亮丽,秀发不时随主人的头部而动着。成刚回想起小王刚才在商店里的表现,觉得她是一个有正义感,敢于跟坏人坏事斗争的女孩。不过,到底是姑娘家,还是不够坚强、不够厉害。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像成刚这样会武功的人是极少数。
一想到小王激动之下羞怯地说脏字的时候,成刚就感到有点冲动。他想起了兰雪、小路、还有兰月,她们在自己的身下说脏话的时候是多么迷人、多么可爱啊!尤其是兰月,那种娇滴滴、羞答答的样子,能把自己迷得魂都飞了。不知道小王有没有男朋友,还是不是大姑娘?想想她这么好看的姑娘,不可能没有男朋友。现在的姑娘思想都挺开放,又在都市混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还是处女。当然了,是不是处女并不会影响她的魅力。
很快,车要开了。小王停止听歌,一颗头转来转去,正在寻找成刚。她看时间差不多了,觉得成刚也应该来了才是。她的目光二扫过满车顾客的脸,眼中充满了渴望。
一会儿,成刚就被这文静而清澈的美目发现了。她看到成刚的那一刻,脸上笑开了花。她向成刚点点头,眼中有许多话。成刚向她招招手,打过了招呼,之后,她把头转回,但隔几分钟又再看他,好像不看着成刚就会丢掉似的。
很快,客车开动离开车站,上了大路向高速公路方向去。窗外的景物不停地变化着,成刚观察着外面,偶尔也看看小王。这个美女像是对他有意思似的,不知道偷看了他多少眼。成刚心中大乐,心想:难道她喜欢上我了吗?这可能吗?有可能。不是因为我是成刚,而是因为我是成子英的儿子。不过,要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我也不会拒绝。我可没有勾引她,是她自己愿意的。
正胡思乱想着,前面走来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停步在成刚面前,成刚感到挺奇怪,心想:不坐在座位上,跑我这儿来干嘛来了?
只听那个人说:“你是成刚吧。你前面的那个朋友要你过去。”
成刚心想:哪个朋友啊?是小王吗?于是他向小王一望,小王正向他招着手,示意他过去。
成刚向小王笑了笑,然后对眼前这个人说:“我过去坐那儿啊?”
那人说:“我是你朋友旁边那个座位的,你去坐那儿,我就坐你这儿。咱们换个位置。你不愿意吗?不愿意也得愿意,我可是答应那位姑娘了。”
成刚听到这里,心情感到好舒畅,忙站了起来将位子给他,说了声谢谢,便向小王走去。小王眼望着成刚走来,眼睛笑咪咪的,看得出她心情也同样的好。
小王站起来坐到内座,把外座让给成刚。成刚没马上坐下,说道:“小王,你想不想吃水果?吃零食?我包包里有。”
小王转头望着他,说道:“谢谢,我不吃。我不饿也不渴,我包包里也有。你快坐下来,站着多累。要是车转弯,你会跌倒的。”成刚思了一声,便坐了下来。与此同时,一缕缕香气也传进他的鼻孔,使他的大脑变得轻盈。
小王微笑道:“刚才我还担心你坐不上车呢。要坐下躺车,可得等一、两小时,幸好你来了。怎么你上车的时候我没看到你呢?”
成刚解释道:“我上车的时候,看到你听音乐听得挺入迷,我就没有跟你打招呼,怕影响你的心情。”
小工眯眼笑着,说道:“你这个人真好,一点架子都没有。”她的脸蛋微微泛红,看起来特别好看。
成刚坐在她的身边,感觉像坐在一盆鲜花跟前似的。他说道:“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我向谁摆架子啊?”
小王说道:“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太子,你能决定我的将来啊。”成刚摇摇头说道:“快别这么说。我不是什么太子,你的将来也不由我决定,而是自己说了算。”
小王以赞赏的眼光看着成刚,柔声说:“我原以为你是个骄傲自大,不爱理人的人,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成刚说道:“我上次见到你时,觉得你很文静,现在看来,还是那么文静,而且挺好看的。”他说的是真心话。
小王呵呵笑了,说道:“谢谢你的夸奖,我喜欢听你的心里话。”
成刚表示:“我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没有骗你。”
小王思了一声,说道:“刚才的事,还没有对你表示感谢呢。”
成刚很豪爽地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用不着放在心上。”
小王轻轻摇头,说道:“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件事我会记住。刚才要不是你出来帮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弄不好不但钱退不回来,只怕还得被人打一顿吧。我的运气不错,遇上了你。你以前一定帮助过不少人吧?”
成刚见她对这事如此认真,心里倒有点不安,说道:“是帮过一些人,不过我都忘了。我不喜欢人家总是感谢我,我帮助别人不是为工让别人感谢我,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做这种事,我心里高兴,高兴就会笑,笑一笑,十年少。”
小王感慨道:“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这个世界还有黑暗和寒冷吗?”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别把我拾得这么高,跟个圣人似的。”
小王很爽快地说:“好吧,那我就不提这件事了。”
成刚望着她的俏脸,说道:“这才对。这样说话才轻松。”接着,又向后看了一眼,说道:“小王,刚才那个人挺好,愿意跟我换位置。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
小王说道:“那个人真不错,他见我总往后看,就问我其中的原因,于是我就说了。他很大方地表示可以帮个忙,然后他就过去了。”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如果换了一个老头子坐在他身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大方。”
小王也向后看看说道:“我想他一定也会这么做,我看得出他是一个挺好的人。”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成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而小王则是羞涩地避开了。那样子真温柔、真耐看,风采倒有点像玲玲了。不过,玲玲终究是高中生,跟小王一比,更像是孩子一般,而小王则是成熟的大人了。
彼此说了一些话后,双方都感到距离拉近了。成刚微笑道:“刚才你不时地看我,让我觉得好开心。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小王听了一笑,低了一下头说道:“别误会,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再说,我已经名花有主了。”说到后面时,那声音变得深沉一些,像是不愿意让他知道似的。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已经结婚了。”
小王连忙摇头,说道:“还没有结婚,是有对象了。”
成刚逗她说:“这么说,别的男人还是有机会了?”
小王微微一笑,笑得好甜,说道:“不过,你可没有机会了。”
成刚眨眨眼睛,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小王望着成刚,笑道:“难道有妇之夫也会去找女朋友?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成刚点点头,说道:“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成家了。”
小工说道:“知道啊。我们公司的员工都知道你结婚了,你的妻子是一位乡下姑娘,对吧?”
成刚说:“对。怎么,乡下姑娘不好吗?”
小王说道:“没有什么不好,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也算是一个乡下姑娘啊。只是大家都有点奇怪,按常理推断,你应该找一个跟你门当户对的姑娘才对。你做这样的选择,一般世俗的人都难以理解。
成刚略一沉思说道:“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呢?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找老婆。我认为找老婆不是寻找一种标准,而是找一种心灵的共鸣。别人找对象是从物质方面考虑,而我是从精神方面考虑。我现在觉得自己没有错,我过得挺幸福。”
小王称赞道:“你说得真好。这样的人是英雄啊!不过你这么做,你父亲没反对吗?”
成刚露出刚毅的神情说道:“我做事只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不管别人的看法,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阻止不了。”
小王说道:“你父亲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看来你也是。”
成刚感慨道:“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要是没有主见,只怕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了。”
小工连连点头,说道:“说得好,偏偏很多人就是缺乏主见,结果错过多少出入头地的良机啊!那种人是太蠢了。”
成刚见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便说道:“你的话像是有感而发,你指的是谁啊?”
小工笑了笑,说道:“没的事。对了,怎么没看到你的妻子啊?”
成刚答道:“她有事所以没跟我回去。你要是愿意,哪天介绍你们认识吧。”
小王说道:“好啊好啊,她一定比我好看吧?”
成刚没有直接回答,说道:“那你的男朋友也一定比我帅,比我有出息吧?”
小王使劲摇头,说道:“哪有的事啊,他没法子跟你比。你是大富翁的公子,他是穷人家的孩子,连个房子问题都没有解决呢。要想真有自己的房子,还得等上二十年吧。”
成刚不愿泼她冷水,说道:“有你的帮忙,哪用得上那么久。我看呐,三年两年就可以了。”
小王感激地对他笑了笑,没有接着往下说。两人暂时沉默,只听到客车引擎声呼呼地响着,像是大风吹一样。
这时候的客车早上了高速公路,离县城已越来越远。成刚想到跟自己的女人们分开,想到与她们之间的柔情蜜意,感觉又快乐又苦涩。不过,这苦涩也是暂时的,因为很快的兰月就会上省城陪伴自己了。
这时候,成刚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几声。这不是有人来电,而是收到简讯。他掏出手机,在看之前猜想是谁发来的。他认为最有可能是兰花发来的,因为兰月在上班,而小路、玲玲还不知道自己回省城的事。
等一看简讯时,却是兰月发的。
第三章艳女发威
只有十个字:“相思如满月,夜夜减清辉。”看到这两句,成刚心里感到温暖。这是一个美女的动情之言,代表了她内心世界的呼声。有这样的情人,自己还有什么遗憾呢?自己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她就这样说,可见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我该给她回点什么呢?应该回个精彩些的,能代表我的心意的。
想来想去,最后发了两句古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他觉得这两句足以代表自己的感情。古人多么了不起,能把感情写得这么有深度、有力度,太感人了。这样的句子,自己绝对想不出来。不然,人家怎么是大诗人呢?
他放好手机,小王正转头看他,眨着美目含笑说:“太子,什么事这么高兴?看你脸上的幸福劲让我都嫉妒了。是不是妻子发简讯了?”接着又很礼貌地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不想打听你的秘密。”
成刚见她笑得温柔甜美,又充满了青春气息,绝对比一朵盛开的月季花好看,心里一荡,也眯着眼说:“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可以告诉你,这是我老婆发的。对了,以后可不要叫我‘太子’,多别扭,好像我真等着继承皇位似的。”
小王很认真地问:“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呢?”
成刚说道:“得了,你就叫我成刚吧。这样比较直接也比较痛快。”
小王点头,说道:“好,成刚。”
成刚哎了一声,两人相视而笑。在笑容中,他们觉得彼此的距离更近,不像初相识,而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们都觉得在对方面前可以不必拘束,可以畅所欲言,不必戴着面具见人。
成刚就问:“小王,你的男朋友在放假的这段期间,一定对你关怀倍之吧?什么电话、简讯每天都不间断吧?”他很想知道这个美女的私生活是什么样子。
小王摇摇头说:“他每天就只知道干活挣钱,还贷款,别的事都不知道。”
成刚问道:“还什么贷款呢?”
小王回答道:“他贷款买了一间公寓,这公寓跟一座山似的压在他的身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我看着都心疼。我想帮他分担、帮他还钱,但他说什么也不肯。”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他是心疼你,只是不知道他这公寓是什么情况?”
小王笑容减少了,叹息着说:“我们俩的薪水也不算低,可是想结婚就得有房子。我们本想租个房子结婚,可是我没同意。租人家的房子,我老是觉得没有安全感。人家心情好还行,要是心情坏的话,说赶你走你就得走,居无定所跟个流浪汉差不多。我还是想要有自己的房子。”
成刚感慨道:“在城市买房子挺不容易。若是普通人,一间房子就够扒层皮了。”
小王皱起眉头,说道:“就是。尽管千难万难,我还是想拥有自己的房子。既然一次掏不出那么多钱来买房,只好贷款买了。但买完之后我就后悔了,这简直像慢性毒药慢慢地折磨人。可是在城市里住,作为普通人,只有选择买房子这条路。我们买的算便宜了,五千一平米,七十平方,定价三十五万块。订金交了十万,剩下的二十年内还清。”
成刚点点头,说道:“一十年还二十五万,一年还一万多块,一个月还一千多块就行。不过,既然是贷款,利息还是挺高的,连本带利加一起,这楼可不便宜。”
小王语气沉重地说:“是啊,我男朋友的压力可大了。我想跟他一起分担,他不肯,他非得把所有的重担都往自己身上扛。他说,这种事不能让女朋友背,一个男人得有责任感。”
成刚称赞道:“他倒是一个很有感情、很有责任的人。你的命不错。”
小王说道:“他的人品不错,只是太老实了,有时候还缺乏主见。他的学历挺高,能力也不差,只是在选工作方面,眼光总是不好,不然他每个月的收入可以更高。唉,他要是有你这样好命就好了。”她望着成刚,露出艳羡之色,像是望着天王巨星一样。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你的意思是指我父亲财大势大,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了?”
小工的美目睁得大大地说道:“难道不是吗?如果你父亲不伸手,你现在住哪里呢?”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小王,你弄错了。我现在的房子不是我父亲买的,他没有掏一分钱,这房子完全是我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你看我像寄生虫吗?”
小王喔了一声,说道:“你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父亲给你的。他那么有钱,怎么会不管你呢?”
成刚表示:“他没有不管我,是我自己不想让他给我什么,我想自己动手创造自己的财富。我大学毕业之后,基本上就没向父亲拿钱了。我努力赚钱,用了几年的时间买到了自己的房子。”
小王噢了一声称赞道:“你真厉害,我一直以为你的一切都是你父亲提供的。你是生在富贵之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天生的少爷命。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成刚很严肃地说:“我从小独立性就很强,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常跟我说:“一个男人要靠自己,不能靠别人,父母也不能陪你一辈子。你得靠自己的力量创造美好的未来。”我就是按照他的话做。在事业方面,我很佩服我的父亲。我想,虽说我不如他那么优秀,我也要做出点成绩给他看,让他知道我不是寄生虫。”
小王说道:“你什么都靠自己,不用他操心,他一定很安慰。”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他跟我说,我身上有他的影子。可我知道,我在事业方面比起他来差远了。我注定要当好一个普通人。”
小王说:“可是你以后还是要继承你父亲的事业。那事业是他的,他百年之后当然给你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那可不好说,他也不只我一个儿子,还有老婆呢。”想到继母,眼前便出现了她诱人的身影,同时也不禁回忆起往事,使他大有不安之感。那种事还是忘掉才好,忘掉了,才能活得快乐。
小王轻轻一笑,说道:“你不用掩饰了。公司上下都传遍了,你就是下任的老板。公司里的同事们都想认识你,跟你拉拉关系呢。”
成刚笑道:“认识我有什么用?一个人有没有发展,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和表现。一个人要是不争气,即使是亲兄弟也帮不了他。”
小王说道:“有道理,跟我想得一样。”
成刚问道:“小王,我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
小王放低声音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可别跟别人说。你父亲的身体状况,你江叔是严格保密着。”
成刚脸上露出斯文的笑,说道:“我是他儿子,打听一下,总可以吧。”
小王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呢?”
成刚回答道:“我怎么没问?只是我父亲这个人很要面子。他只要能说话、能走路,他就会说很好。因此,对他的身体状态,我了解得不够,所以这才问你。”
小王小声说:“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医院隔个五、六天就得去一次。我问过你江叔,为什么不让你父亲休息休息?江叔说,不该问的事就不要问。”
成刚听了之后,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他心想:父亲这病真不好说,要是他突然发病得厉害,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作为一个儿子,我应该怎么帮他呢?我是不是应该回到他的身边,为他分忧解难呢?唉,我也是一个不孝的儿子,只想着自己的快乐,没有对他尽心尽力。可是他从来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和孤独的模样,他总是要在别人面前树立一个强者的形象。既然他是强者,我想插手也不行。
这时候,小王望着成刚露出暧昧的笑容。成刚见了奇怪,说道:“怎么了?小王,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小王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想到一个关于你的传闻。”
成刚问道:“什么传闻呢?”在她笑容的光彩中,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像是心泡在泉水中一样好受。
小王眨了眨眼,又转了转眼珠,看着成刚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成刚说道:“你说吧,什么大不了的会让我生气呢?”
小王将声音放到最低,但成刚勉强能听清楚:“有同事说,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很风流,特别喜欢女生,还跟女生发生过亲密关系呢。”说着,小王红了脸,将头也垂下了。
成刚听了直笑,洒脱地说:“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就得做该做的事。”
小王抬起来,迎上他热情的目光,不知怎么又害羞了,再度低下头来。这时,她的芳心跳得厉害,似乎要跳出胸腔。
有了这么一位美女相伴,旅途不但不寂寞,还很愉快和舒服。那么久的旅途,仿佛一转眼就到了。成刚真希望路程能再长一些,相处的时间能再久一些。
车下了高速公路,进入市区,速度便放慢了。客车陷在车流之中,周围是一望无边的楼群。连上面的天空都变得狭小,人则成为了井底之蛙。
车一停下,旅客们鱼贯而出,成刚与小王也各自拎着行李下了客车。下车后,他们都深吸几口气。车里的空气毕竟太闷了,现在脚踩在地面上,望着高高的天空,觉得自由可真好。
成刚望向小王,说道:“小王,你往哪去啊?”
小王将包背好,说道:“我往住处去。你呢?”
成刚回答道:“自然是回家了。我家离这不算远,到我家坐坐怎么样?”
小王说道:“谢谢了。我回去还有事,改天吧。改天一定去打扰。”她的俏脸上带着矜持与羞涩,显得非常动人。
成刚笑道:“好好,改天你可得来啊。”
小王说:“只要你不嫌烦就行。”
成刚真诚地说:“我举双手欢迎你。来之前,先打个电话给我吧。”
小王爽快答应,说道:“行,你的电话几号?”
于是成刚便说给他听。小王就打了试试,成刚的电话响起来,拿出来一看,看到了小王的号码,暗暗记在心里。之后,成刚问明了小王的详细住处,帮她拦了一辆计程车,请小王坐进去,并将车费给付了。
小王不答应,说道:“成刚,你太客气了。我有钱,我不需要你付钱。”
成刚很洒脱地笑着,说道:“你不是拿我当朋友吗?跟朋友还客气什么。走吧,有空咱们电话联系。”
见他这么说,小王也不再客套。小王向成刚挥挥手,计程车便开走了,小王随着车消失在前方的车流里。成刚回想跟她这次的交谈,觉得小王挺有味道,有文静的一面,也有活泼的一面,更重要的是很耐看,挺讨人喜欢。以后自己要是当了公司老板,一定要特别照顾她。她不是没有房子吗?这我就可以帮助她。至于,她会怎么回报自己,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不过,自己怎么会想得这么远呢?自己还没有当上老板呢。再说了,当上老板也应该多想想事业上的计划和蓝图,而不是专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当老板,得干老板该干的事。
他转过身,走向公车站牌。一会儿,自己要等的车来了,他便上去了。现在这公车都无人售票,管事的只有一个司机,另外,还有监控器监视着投钱口。上车之后,司机也会盯着你。在他严峻的目光下,人们一一将一块钱塞进去,等大家都落座之后,成刚运气不错,也捞到一个位置坐下。望望窗外的风景,窗外都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店铺招牌的颜色,即使眼睛不看,他也知道是什么。他的邻座是一个老太大,有六十几岁了。
没过几分钟,车吱嘎一停,到了下一个站点。前后门一开,有下车的,也有上车的。那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了,成刚身子一挪,便挪到了里面座位上。这样,看窗外的景物更为方便。他望着窗外的报纸摊,回想着与之有关的往事。
这时,他感觉身旁多了一个人,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钻进鼻子。不用看,这是一个年轻女性。由于好奇,成刚转回头,便看到了这个人。
这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看年纪,也就二十多一点。长长的睫毛、高耸的鼻子,白里透红的俏脸上布满阴云,薄薄的红唇紧闭,嘴角还生了一个小小的美人痣。她穿了一套深蓝的牛仔服,虽是坐着,成刚也能看出她的身材非常标准。
因为她长得不错,成刚便多看了她几眼。她有所警觉,转脸看成刚,本想发作,见他不像坏人,又将头转回去。当两人一对视的刹那,成刚觉得她的目光好犀利,简直像刀子一样。这个姑娘给人的感觉很有个性。
成刚不禁拿她跟兰月比较。兰月以前也是忧郁、清冷的,不过现在她的痛苦过去了,忧郁不见了,只剩下清冷。这种清冷虽说看来不亲切,但是并不让人生畏。而这个姑娘的气质,却是让人想后退。
成刚真想问问她有什么心事,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把她变得如此沧桑沉重。这时,他对她起了一种同情之心,很想伸出援助之手,让她恢复她这个年纪应有的轻松和活泼。
但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有实行的可能。他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要是冒然询问心事,只怕达不到目的不说,还得被人家臭骂一顿,以为他存心不良。怎么办呢?还是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吧。
他时不时地看那个姑娘一眼,每看一眼,都觉得她很可怜,她看起来很需要别人的温暖。哪知道,过没一会儿,那姑娘转头瞪着成刚,虽不说什么,那眼光中也充满了敌意。成刚还觉得奇怪呢,她为什么要瞪我?把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我没有得罪她啊!
过了几站之后,那姑娘站起来,身材果然不错,个子还挺高呢。她瞪着成刚冷冷地说:“下次你再这么偷看我,我就给你一个嘴巴子。”说罢,像是示威似的,使劲跺了一下脚,转过身决然而去。
她走了,倒是没事,但却令成刚感到很尴尬。旁边有一些人正用嘲笑的眼光看他。他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说:“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女朋友耍性子,有什么好奇怪?过几天就好了。”那些人听罢,果然都不看他了。
成刚笑咪咪的,心想:这个妞倒挺凶的,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吧?干嘛这么凶,这么一副强尸面孔呢?足不是失恋了?还是被强好了,导致心理变态?下次要是碰上她,她要是再对我这么凶、这么无礼,我非得教训教训不可。让她知道我男子汉的尊严可不允许别人亵渎。男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脸。
由于正想着心事,他差点坐过站,幸好有公车的语音提示。他背上皮包,匆匆地下了车,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家走去,心里还想着刚才小妞的蛮横与霸道。他心想:别让我再遇上你,要是我成刚发起威来,一定教你很难看。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进了门,换过鞋,把提袋往沙发上一扔,上卧室里往床上一躺,心想:还是自己家里好。兰花家里虽然也行,但是哪比得上这里的物质条件呢?
他舒服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想想跟美女打滚的情景,真是太爽了。那样的日子要是天天有,那才够劲呢。
他躺了没多久,手机又发出简讯的声音。他心想:这回又是谁呢?是兰花,还是兰月?
拿过来一瞧,却是李阿姨发来的。内容是:“情人是鲜花,抓在手里不想撒:朋友是葱花,哪里需要哪里抓;小秘是火花,偶尔来点小摩擦;老婆是麻花,饿了才会想起她。”
成刚看罢大笑,心想:这挺有道理。老婆成了一种需要,情人像是艺术品。但这样说未免对老婆有点太不公平。但在生活中,也确实是这样子。他仔细想想,自己的哪个情人不是鲜花呢?但兰花也不差就是了。
想到这儿,他发了简讯给兰月,告诉她自己已经到家。然后,打了电话给兰花,告诉她自己已顺利到达,不用担心。
兰花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做饭。得了,你每天还是出去吃吧,记住,少喝酒,多吃菜,酒喝多了不好。”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爱护自己的身体。”
兰花说道:“你办完正事,就快点回来陪我吧。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觉得我身边空空荡荡的。”
成刚笑了,说道:“瞧你,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咱们也不是刚结婚。好了,我会尽快回去的。”又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了。
他心想:那几个女人还不知道我走的事呢,应该告诉她们,不然她们会担心。这么想着,便发了简讯给小路和玲玲,还特地跟玲玲加了句:记得通知兰雪。
发完简讯后,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看过之后,觉得只是落了些灰。想到兰花的叮嘱,便拿了抹布打扫。即使干活的时候,他的心也没有闲着,还是想着美女。想过自己的那些女人之后,就想起风雨荷,想起新认识的小王以及凶得像一头豹子一样的公车小妞。美丽的女人都是一幅画、一首歌、一部好车啊!
简单地收拾一 下之后,觉得应该吃饭了。于是他打电话要附近的饭店送来几样可口的小菜,打开一瓶好酒自斟自饮起来。酒是好东西,几口下肚之后,他全身血液像是被火点燃了似的。他想到在自己的床上,兰花、兰月、小路是怎样的热情和性感啊,唉,现在谁来相伴呢?
吃完饭,他便躺到卧室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多钟。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听到手机的简讯声。他心想:一定是她们发来的吧?除了她们,还能有谁呢?
走过去,将手机简讯打开一看,果然是她们。玲玲的简讯是:“成大哥,你说走就走,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要生气了。回来时,别忘了第一个来看我。玲玲吩星星、吩月亮地盼你回来。”成刚心想:玲玲到底是一个温柔懂事的姑娘,连发的简讯都教人喜欢。
再看小路,写的是:“成刚,你真混蛋。走时连个屁都不放,回来看我不赏你个嘴巴?在省城老实点,别勾三搭四、勾五搭六,也不怕意外中标,烂掉鸡鸡。”落款是最爱你的人小路。
成刚看罢苦笑,心想:这充满火药味和诅咒的东西,也说是最爱我。这样的爱,一般人可是接受不了,幸好我是成刚,早就习惯她的满嘴粗话、胡说八道。因为要是不这样说的话,那就不是她了。当然,他也可以感觉到,她对自己确实是有爱的。
再看兰月的,则是另一种风格:“日不见,如隔三秋。青山不改,绿水悠悠。当君归来日,梨花带雨流。”成刚见了,大为欣赏,心想:到底是兰月,到底是老师,有知识、有修养的人,风采自非他人所及。她的魅力可不只表面上的美貌和丰腴,还有丰富的内涵。我真是幸运,真是艳福无边。回想昔日的好事,一颗心岂有不醉的呢?
目前的问题是,身边孤孤单单,连个美女都没有。漫漫长夜,谁来给我温暖和柔情?女人虽多,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在省城,自己相近的女人并没有谁,继母不能算,雨荷也不是情人。这个女警官还恨着自己吧?她说过要跟自己比武,还要打得自己连滚带爬,真够凶的。
他百无聊赖一下午,可谓度日如年。好容易天黑了,他感觉分外孤独,既不想找什么朋友喝酒去,也不想在家上网或者看书。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女人相伴呢。女人对自己作用是别的所不能代替的。
既然家里没有女人,那么自己出去找找吧。即使不能一亲芳泽,即使是过过瘾也是好的。这么想着他便打起精神,穿好衣服,兴冲冲地出了门,仿佛是去赴一个美丽的约会一般。
到了街上,他才开始想自己该去哪里。他心想:夜晚是女人们露面的良辰,许多女人都在夜晚展示魅力。自己要去找鸡吗?不好,即使没有女人,也不该堕落到那种地步。得了,还是找个规矩点的地方吧!
于是他想到了酒吧、夜总会等场所。他随意散步,在路旁各式各样灯光的映照下,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城市不像农村,到了晚上静悄悄的,路上连个行人都少见。这里不然,晚上仍是黄金时期,不但车多,人也很多。许多人画伏夜出,夜生活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在他走路的过程中,偶尔会看见路边有女人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手里还夹根烟,不时抽上两口,眼睛常常斜视着,眼神不正。看到这种女人,成刚连忙匆匆而过,像是躲瘟疫似的。同样是女人,他也需要女人,但对这种女人他从不来电。一想到他们千人骑、万人摸、乱人人,他总是感到反胃恶心想吐。虽说她们落到如此下场,有许多复杂的原因、有值得同情的一面。可是,成刚认为,一个女人再为难、再无奈,也不应该干这行。干了这行,就不叫人了,是一生都洗刷不掉的耻辱。
当他路过一家舞厅时便动了心。那家门口响着节奏铿锵的曲子,显示着粗犷、奔放、狂野、激情。门口的灯五颜六色,跟着音乐变幻莫测,墙上的“洋妞”也一明一暗。明亮时,能看到她穿着三点式,一手抚胸一手揉胯,眼睛释放着野性和贪婪。虽说是画,也弄得跟真的一样,成刚不得不佩服现代人的聪明与才智。
进了里面,等于进入一个蒙胧的世界。大厅里灯光闪烁,喇叭震耳,因为来得早,舞池里还没有人跳舞。大家都在座位上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洒脱和惬意的姿态,使人觉得世界太平,从来就没有苦恼、灾难、战争、疾病等等。
成刚在正对舞池的位置上坐好,等着节目的开场。他享用着几瓶啤酒和一些零食,一会儿瞧瞧舞厅,瞧瞧舞台,一会儿看看周围快乐的人们。他发现,多数人都不是自己来,都是有伴,形单影只的找不到几个。在这种时候,他更加思念自己的女人们。
大概坐了有十几分钟,喝了半瓶酒。一个女人像幽灵一样在他对面坐下,幽暗中,只见她留着长头发,上半身穿着比胸罩大一点的东西,下面露着两条大腿。她的脸凑近成刚,说道:“帅哥,一个人很没意思吧,让我来陪你吧。”在音响发威的环境里,成刚也听到了她的声音。
成刚看了她两眼,挥了挥手说道:“快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我的女朋友很快就会来了,当心她挠花你的脸。”那女人向成刚做了个鬼脸,扭肩摆臀地走了。成刚看了看她的背影,心想:兰月众女给我的感觉是诱惑、是美丽,而她这样的女人却只会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成刚虽是色鬼,也是有原则的色鬼,我不是嫖客样的男人,什么女人都行。
望着望着,好戏终于开场了。首先乐曲一变,变成标准爵士快歌。一个大块头的男人出现在舞台上,他穿了条内裤,披了一件红斗篷,头戴顶礼帽。那胳膊上、大腿上的肌肉看起来挺大、挺结实。这种打扮引起在场女士们的欢呼,她们像是很喜欢这样的男人,跟那种猴子形的、太监形的正好两样。
那男人向台下送个飞吻,台下突然激动了起来,大家全被点燃了身上的血液,纷纷离座涌向舞池。眨眼间,宽绰闪着彩色灯光的舞池热闹起来,大家大呼小叫地动起来、舞起来。那样子各不相同,有人像长虫扭动,有人像黑熊摇动,有人像机器般晃动,有人像生病,有人像性交,有人像发疯,有人像发骚……当然,也有人跳得很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成刚悄悄地喝着酒,经常看看舞厅和舞台。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专门盯着女人看。在头上的彩灯、霓虹灯的转动下,其他人的脸都不太能看清,好像身在一个虚幻聊斋似的世界,自己都难以认识自己。
当他喝完一瓶酒时,再看舞台,男人已下去,上来一个女生。虽说离得近些看不清楚脸,但是,凭感觉那身材很不错。够高,三围也好,她的打扮比较符合这个场合。她的上半身只有件胸罩,银光闪闪,下半身穿着像是由破布条围成的玩意。布条扬起时,可以看到同样发着白光的小内裤。
她跳起来了,跳得那么灵活、那么急促,但狂野之中带着矜持,奔放之中有所节制。
成刚不禁对她动了好奇心,也放下酒杯进入舞池之中。他一边乱舞,一边观察那女的。这回看清楚了,因为专门有一束灯光照耀领舞台,所以他才能把对方看得一清二楚。嘿,她的身材果然好,颀长标致,她的长相也不错,年轻漂亮,又有点野性,只是脸上的忧郁之色难以抹去。她像是女王一样,冷冰冰地打量着芸芸众生。
成刚看她晃头、甩发、扭腰、踢腿、晃屁股,无论哪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流畅,不像是在作商业表演,倒像是自娱自乐。由于生得好看,舞跳得好,台下人不时报以口哨声及掌声。那姑娘始终是同一个表情,没有特殊的反应,好像她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成刚仔细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在人群中舞动着,想了好一会儿才豁然开朗,这个姑娘不就是在公车对自己无礼的那个丫头吗?原来她是干这个的,我还以为是在校的学生呢。那么多的职业,选哪行不行,为什么非得选这一行呢?
成刚凑到前排去,想把她看得更清楚。只见她的胳膊和大腿都很白、很美,连小肚脐也圆圆深深的,挺可爱。每当她侧身时,还可以看到小内裤紧包鼓绷绷的屁股。那屁股肉竟露出一小部分,使人想入非非。每当她一将腿抬高时,那紧紧的胯间也让人胡思乱想。
她多像一个妖精,勾引着多情的男人。那些男人一边跳着,一边大叫,兽性十足。他们都把脸对着她,有的向前拱着下体,脸上带着淫笑。这连成刚见了都觉得不爽,真想痛骂他们没有教养,可是,这种场合就是这个样子。
这时候,一个最大胆的男人晃着往舞台去了。
那人是个醉汉,头发又长又乱,一身酒气。他蹒跚走动,走过成刚的身边,再往前去,一弯腰竟上了舞台。领舞的姑娘非常反感,可又不能赶他走。在以往,像这样的家伙她见过。但老板说过,不能跟顾客翻脸,因为顾客可是上帝。
于是,她往旁边让了让,留个跳舞的空间给他。在音乐的伴奏下,舞台出现两个人,一个像是上帝派来的精灵,另一个则像从山上下来的怪物。那人摇摇摆摆,可就是不倒下去,他满身的酒气让她想逃跑。台下的人看到这两个强烈对比,许多人都忍下住笑了。
跳了几下,那醉汉停下了,睁大小眼睛看姑娘的身子,垂涎三尺的样子,很让人感到恶心。那姑娘实在受不了那种侵略的目光,一边跳着舞一边说道:“你快下去吧,别在这儿出洋相。这不适合你。”
那醉汉头一摇,说道:“我就偏不走。”眼睛尽往姑娘的胸前盯、胯下盯,盯得姑娘心里直发毛。
那姑娘强忍怒火,说道:“你赶紧下去吧,再这么看我,我就跟你急眼了。”
那醉汉嘿嘿一笑,说道:“急什么眼啊?是上面的眼,还是下面的眼?”
那姑娘气得几乎停下动作,说道:“快滚下去,回家跟你妈说这话吧。”
那醉汉一脸淫笑说道:“小妞还挺凶的,不过,我就喜欢厉害一点的,玩起来才有味道。”说着,突然伸手在姑娘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捏得那姑娘啊地一声,脸色都变了。她遇见的无礼客人多了,但像这样流氓的倒是头一个。
那姑娘停止跳舞,猛地一扬手,朝他的红脸上就是一个耳光,与此同时,一只脚抬起,哆地一声,踢在醉汉的肚子上。那醉汉大叫一声摔到了台下,在地上还翻滚了好几圈,好半天也没爬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音乐停止,大厅一片寂静,也使台下人大感意外,大家都停住了。望着这意外的场面,成刚倒是不怎么吃惊,对于打架的事,那还不是家常便饭吗?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姑娘出手之快、出脚之急、攻击之准,都叫成刚吃惊。他凭感觉也知道,这姑娘练过几天武。难怪她白天敢那么对我说话呢,原来她是有两下子的。既然有两下子,为什么要干这个职业呢?这个职业本身就受气,随时会受到他人的欺侮,这样的姑娘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对。
警卫闻迅赶来,把醉汉扶起来。醉汉嘴里骂骂咧咧,也不知道骂些什么。老板也出来了,将几个人都领到里面去。转眼间,音乐照常响起,大家照常跳舞。那个领舞的男生又上来了,照样生龙活虎地舞着,一点不受影响。
经此风波,成刚已没有跳舞的兴趣。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回想着刚才的事,非常佩服那姑娘的勇气跟魄力。他深感这姑娘可不是小绵羊、弱女子,这样的姑娘并不多见。他拿她跟自己的女人相比,觉得跟兰雪、小路有点像。要是跟雨荷相比呢,也有近似之处。不知道出了这事,他们会怎么处理,弄不好,这姑娘可能会丢掉这个工作。不过,丢了就丢了吧,这种工作也不怎么体面,更可以说丢脸。
他想着心事,喝着酒,目光不时往他们消失的方面看去。那边黑鸦鸦的,没有什么变化,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呢。而这边的领舞台上,在那个男生下去之后,又上来别的女生。不过身材与姿色都比较平庸,不值得成刚的注意。他心想:这么半天不出来,是不是被老板炒了鱿鱼?作为舞厅的工作人员,客人虽说有错,但你也不能动手打人。这一巴掌出去、一脚踢出去,不知道影响多坏呢。更会对舞厅的生意有影响。
过了大约有半小时吧,那边终于有人出来。先是那个醉汉,在两名警卫的搀扶下,往大厅外面去。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走起路来一拐一拐,显然那一脚不轻,摔得也够重。等这人走了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那穿三点式的打人姑娘才出来。
成刚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她的脸依然是严肃、忧郁的,不见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这次,她没有往正面的舞台去,而是去了这舞台的对面,也就是在成刚的右侧,原来那儿还有个舞台呢,不同的是这个台上立着一根钢管。她来到台上时,头顶便有一束光照过来,使她很显眼地出现在人们视野中,大家都把身子转过来看她,想看看她的钢管舞跳得怎么样。
在音乐的节拍中,她跳起来了。时而像猴子一样攀上去;时而像小鸟盘旋;时而双腿夹管,身子倒垂;时而又胳膊夹管,做出种种动作。她的玉臂、她的秀腿、她的腰肢、她的圆臀,在各种动作中层示着诱人的风采、女性的柔美。那半露鼓鼓涌涌的肉球,那形状美妙而活跃的翘臀,以及她迷离而深沉的眼神,都教成刚色心大动,恨不得能搂在怀里为所欲为。
在她的表演中,观众的热情重新被点燃。大家跳着、叫着、舞动着双臂,每一个人都觉得血液像大江一样奔流,比烈火还要热。
在姑娘下场休息之后,成刚还恋恋不舍。虽然他不怎么懂舞,但他承认,她有一定的水准,她的动作不是任何一个姑娘都能做得出来,那动作里有武术和杂技的特点。更难得的是,她的动作那么自然,姿态那么耐看,并不让人觉得粗俗不雅。成刚不禁在心里暗暗叫好。
他悄悄地问经过身边的服务生,这个跳舞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服务生回答道:“她叫宋欢。”
成刚又问道:“她是什么身份?来这跳舞多久了?”
服务生回答道:“她是念书的大学生,才来一个多月。”
成刚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她为什么来这跳舞呢?她家里是怎么回事?”
服务生笑了笑,说道:“这就不清楚了,这你得问我们老板,或者她本人。我们这些干活的不知道。”
成刚打发走服务生,又陷入了沉思。他心想二这么出色的姑娘陷在这个地方有点太可惜,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自爱的姑娘。不然,她刚才不会动手。看来她一定是有不少苦衷,也许我可以帮助她。可是,人世间的苦难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也不计其数,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我又能帮助得了几个人呢?
后来的时间里,那姑娘又上台跳了几次舞。到凌晨左右,客人渐渐散去,舞厅也打烊了。成刚喝完了酒,过足了瘾,成为最后离去的客人。走的时候,还回头张望,心想:这个姑娘也该回家了吧?或许我应该找她谈谈。
他这么想着,便来到门外。在门外转着,并不离开。他想,这个姑娘总不会住在这里吧?这里应该不会包住吧?
等了好一会儿,那姑娘才走出来。这时的她,身上自然不是三点式的衣着。她穿得很严实,那一身芳香的白肉已看不到了。她走得不紧不慢,像是在想着心事似的。成刚等她走近了,便礼貌地迎上前,说道:“宋欢,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你有一会儿了。”
那姑娘吃了一惊,停住脚,在路灯的照耀下,她的脸上显出警惕和疑惑。她后退一步说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成刚微笑道:“你好,我叫成刚,我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并不是坏人。刚才我在舞厅里跳舞来着,你的舞跳得真好,我很喜欢。你打那个醉鬼的样子,真是潇洒、真是痛快。看得出来,你是练过武的。”
宋欢上上下下打量了成刚几眼,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当小姐的。”
成刚双臂张了张,说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我是对你的印象好,才想跟你谈一谈。我觉得你的条件不错,不应该在这里干这一行。为什么不干别的职业呢?既然你是个学生,更应该慎重选择自己的职业才是。”
这话听得宋欢心里一酸,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因为成刚的话触动了她心灵上的伤口,使她觉得好痛,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成刚忙说道:“你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也是好人家的小子。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帮你。”
宋欢猛地睁大眼睛,看了看成刚,说道:“谢谢你了,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处理。你不要多管闲事,就当我是个贱货好了。”说完,她匆匆跑了,再不回头,像是有野兽追她一般。
成刚望着她上了一辆计程车,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他并没有感到懊恼生气,而是感到一种凄楚。他才不相信她是什么贱货,若真是贱货,还上这儿跳什么舞啊,直接当小姐就是了。以她的姿色和条件,当小姐挣钱比这快多了。
对他来说,她是一个谜。因为是个谜,更叫人兴趣深厚。他带着重重疑云,住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