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废帝海陵王初名迪吉,后改名亮,字元宫,乃辽王宗干第二子。为人伪善奸诈,躁急多猜忌,残忍仕数。年十八,以宗室子为奉将军,迁骠骑上将军。未几,加龙虎卫上将军,累迁尚书右丞,留守汴京。领行后尚书省事。后召入,为丞相。
初,熙宗以太祖嫡系嗣位。海陵念其父辽王。本是长子,自己也是太祖嫡孙,合当有天下之份。
遂怀觊觎之心,专务立威以压伏人心,后竟弑杀熙宗而纂其位。心忌太宗诸子,恐为后患,欲尽悉除去。与秘书监萧裕密谋。
萧裕阴险奸诈,因构致太传宗本一秉德等罪状。
海陵杀宗本,遣使杀秉德,宗恣及太宗子系七十余人,秦王宗翰子孙三十余人。
宗本已死,萧裕又取萧裕宗本门客,萧裕教以其款为状,令作主名上奏,遍诏天下。天下冤之。
且说海陵初为丞相,假意简约,妾媵不过三人。篡位登皇位,侈心顿葫,淫志蛊惑。自徒单皇后而下,有大氏、萧氏、聊律氏,俱以美色被宠。凡平日曾与奸者,悉招呼主内宫,列之妃位。
又广求美色,不论同姓、异姓,名分尊卑乃有关无夫,但心中所好,百计求淫,多求为嫔妃者。
诸妃名号,共有十二位,昭仪至充媛九位,婕妤、美人、才人三位、殿值最下,其他不可举数。
大力营造宫殿,以处嫔妃,木土之费,至两千万。宫殿之饰,遍敷黄金,而后绘以五彩,金屑飞空如落雪,一殿之费,以亿万计。成而复毁,务及华丽。这俱不必提起。
单说昭妃玉凤,姓陈。驸马都尉陈好古之女。生得妖娆娇媚,且嗜酒放浪。及待字闺中之际,春心摇荡若不能禁,奈何重门深院,蜂蝶难入,只得每日醉眼迷离,空对梅月。有诗为证:
寒仓江树路,处处见花稀;
明里鸳鸯鸟,双双他自飞。
承怀愁不寝,佳(期)估允违;
不知清藏日,观赏旧云归。
转眼冬去春来,园中花放。
一日,玉凤遣使女冬梅去采摘牡丹。正吩咐,有人来请玉凤,说夫人有请,玉凤遂款款去了。
冬梅兀自提篮移动蓬步便往后花园去。
冬梅与玉凤本青春相若,亦生得妖冶非常,体态撩人。边走边思忖,如何讨得玉凤欢心。
及至后园,遍寻花童金良不见,不觉疑心起来。轻放花蓝,重又寻觅。
终在一亭后,觅见金良背影,方欲喝骂又不由呆住细观。
只见金良坐一石凳之上,正双手在腰间乱动,耸肩动腰,哼哼叽叽。冬梅疑惑起来,遂转至金良斜对面欲看个究竟。
一看之下,冬梅不觉两腮绯红,心中暗骂,这小贼囚竟做如此勾当!
你道金良做何勾当?原来他正闭目吸气,手握裆中直挺挺七寸长那物舞得正欢哩!冬梅本欲叫住,却又忍不住想看稀奇,毕竟思春之时,见此物件也可聊消欲火,不禁手扶树杈,痴痴地看着。
只见金良索性站起,裤儿突的掉下,两条肉腿乱拌乱晃,五姑娘争上,刹时阳物比先前更茁壮粗大,青筋凸起,昂昂然怒发冲寇。忽然间金良不动了,睁眼左右观瞧。
冬梅正看得如醉如痴,裆下早已春水泛溢,见金良乱看,忙躲至树后,心儿砰砰如鹿撞般不停。心底思忖,这什个肉棍棍若戳在自家的裆里不知如何享受哩!只是自己是黄花闺女不曾弄过,莫若让金良来弄上一弄,冬梅强忍骚痒,伸头偷眼又观。这会儿只见金良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大手仍在套弄不止。口里闷哼如牛,冬梅心里又道,这贼囚子不知有多快活哩,若不是个粗人,换成是个标致小官儿,定上前与他交欢一场,心里想着,腿间湿答答的奇痒不止,遂纤手撩开裙裾,伸入小裤,在流水不止的肉缝间深挖起来,这一挖不打紧,顿觉身软如泥,酥了半边身子,险些一头裁倒在地。原来触动这里可以这般享受,快活死人也!冬梅不觉哼出声来,一只手指嫌不过瘾,又加进一指,一出一进,滑滑溜溜,把个阴户搅得一踏糊涂。抽插之中触着一物,似婴儿鼻,软中带硬,触之麻痒,快意无比,冬梅自忖道:此处莫非春意儿书上所写之花心?寻思片刻,又欢弄起来。
日影斜过,冬梅猛然记起小姐吩咐之事,停住手暗暗叫苦不迭,荒唐半日如何交待?忙整好衣裙,瞥见金良还侧身而睡,便移步上前,急拍金良。金良已熟睡,哼了一声,翻过身来。冬梅又气又喜,气的是他贪睡不起,耽误正事,喜的是他那腰间之物仍倔倔直立,且一跳一跳欲打先锋。
冬梅欲火又旺,前番自家摆弄自家,终是乏味,今番一个红红的真家伙就在眼前,焉能放过?遂急坐在金良身旁,用手拨弄起金良阳物起来。采花之事早已被扔到脑后去了。
手一握肉棍,冬梅惊得心魂飞散。男人之物非比寻常,如此粗大,倘若刺入阴中怎能受得往?人言天下最快乐之事莫如裙下裆中勾当,今不妨一试!冬梅欲火攻心,哪管许多,急急解下裤儿,露出白馥馥的牝户儿,照准金良铁硬阳物,蹲套下去,突的进了半截,冬梅不由倒抽冷气,暗忖道:「竟这般容易?」
你道缘何这般容易,皆因冬梅在一旁用手摆弄自家半日,阴中已宽绰,加之金良阳物其势昂然,故一下攻破头阵。冬梅贪得痛快,遂胯下用力又往下落,怎知这一落使她痛得眼泪直滚,紧皱眉儿,不敢再长驱直入,又舍不得欢畅滋味,只浅浅套动起来。
原来冬梅红元守城,未曾破得,如何能将牝户直抵金良阳物根上?轻摇慢晃,虽不尽兴,倒也消些骚火,跑起自家动手不知胜过许多倍!
冬梅在金良身上,似骑着三岁口的嫩马儿,不敢放纵,只颠颠乱套。那金良却似喝了迷魂药股,沉睡不醒,一任冬梅驰骋,
套动近一个时辰,冬梅觉得两腿酸麻,研磨一圈之后起身,哪想到淫水淋漓转而如注,浇了金良满肚皮儿,金良惊醒,见上方立着一对白生生的大腿,根部一个红鲜鲜的洞儿,敞着口无遮无拦,惹得他伸手将玉腿搂往,心肝、心肝叫个不停。
此咐冬梅哪里能寻裤儿穿上?羞得脸上红彤彤的,腿儿东扯西扭,金良方才正做梦,梦见自家阳物被猫儿嘴含着,软酥酥的,正享受间,大雨陡至,惊醒之后见未着裤儿的冬梅正从身上站起,遂明白猫儿便是冬梅了,不顾冬梅提醒,腾的将她拉倒在地,滚倒在一起。
冬梅自觉理亏,又觉前两番都未尽兴,遂老着脸儿与他亲热,金良哪想今日有天下掉下的大好事来?脱尽裤儿,又将冬梅衣裙剥下,兴发如狂,嗷嗷叫着,压将上去。
金良没头没脑往冬梅腿缝处乱搠,搠了举天,竟不得其门而入,冬梅在下面醉眼迷离,扭动不止,久久不见大枪杀将进来,忙用手去摸,湿淋淋的一杆枪正横冲直撞,乱闯不停,气得冬梅用手狠抓他的臀尖骂道:「你个贼囚根子,乱戳什么?」
金良一怔,恼怒间记起是自家入错了门径,原来他被驸马都尉后庭给弄惯了,以为男女一榉,轻车熟路亦杀个回马枪,孰料性急之中将冬梅亦当成小厮来弄了,讨了个没趣,一时又不得要领,遂覆在冬梅的嫩肚皮上央求道:「姐姐好心,快帮个忙吧!」
冬梅微微叹口气,伸手捻住枪杆儿往里一送,突的进了半截,忙又用手死死箍住,不让再进分毫。
金良觉得整个人儿掉入一汪水里,一时魂飞天外,正消魂时焉能安营扎寨?耸身大进,竟被冬梅纤手挡住。心似油煎,连连哀求,怎耐冬梅死守辕门,粉脸涨得鼓鼓,闭着眼睛哼哼不止。
金良无奈,只得金鸡乱点头,在门户上擦蹭徘徊,孰料他这一来回蹭动,惹得冬梅淫兴如狂,哪里还防?双手死命拖往金良臀尖大叫起来。
金良腰上用力一顶,遂至花心深处,咻咻抽插起来。
「啊哟!」冬梅忙紧抱金良,痛叫起来。指甲抓进金良脊背,心中暗骂:死贼囚破了我的身子了!
金良哪懂什么怜香惜玉,只顾痛快,挺抽乱插,可怜冬梅在下樱唇微张,黛眉紧锁,约抽了两百余下后,便也不觉如先前那般痛楚了,虽酸痒异常,似有几百只小虫儿在阴中拱起爬去,遂紧搂金良腰背,掀动双股不往往上凑迎。
金良又勇力大振,大肆抽送了近五百下,到底是毛头小子,懂什么养精运气,刹时间大泄,死猪一般不动了。
冬梅正干得兴起,忽见金良阳物软叽叽滑出,心中不免恼恨骂道:「没用的死贼囚!」用力掀下金良,再看地上草间,血水淫液弄得秀草狼籍不堪,又觉阴户肿涨,用手一摸,似馒头一般。
冬梅心中凄然,不想今日采花未成反倒被采了花心走!思此动怒。见金良那惹祸的家伙偃旗息鼓,遂拾起绣鞋打去。
这一打不要紧,正中要害,那物儿又猛虎抬头,威风凛凛起来。
冬梅心中惊异。才纳币称臣又要扯旗造反?正思忖间,金良翻身越起,凌空而下扑倒冬梅,将双股架在肩上,挺枪又刺。
冬梅阴中泛溢,突的一声尽根没入。直捣花心,喜不自胜。金良一见更不怠慢,奋力冲突,来来往往,又不下五百余抽。且下下顶往花心,追弄不止。
冬梅花枝乱颤,咿咿呀呀叫个不簿。如此煽动欲火,金良不晓得身在何处,抽拽失序,气喘吁吁,如此紧暖娇物,恨不得一口吞下?心下合计之间,又抽送两百下有余,渐渐觉冬梅阴中春水枯断,遂慢抽浅送起来。
冬梅亦觉干涩隐痛,知阴精已泄,只是久旱逢甘雨,不忍罢手,遂星眸闪动,勾引道:「不想你这死贼囚还会耍些手段,弄得我浑身酥软」。
金良抵住花心,将舌尖去舔冬梅的香唇,道:「我的好姐姐,这一招叫老汉推车,我老实着哩,待我再弄个手段与姐姐耍一
回。「金良说罢,又急急抽送起来。
冬梅被肏得晕去,哪里还知晓金良再耍什么手段,金良见冬梅半晌无息,慌忙拔出阳物,捧起冬梅粉面以口布气,少顷,冬梅才呀地一声缓过气来,断续骂道:「你这死贼囚,不与你耍了,一个老汉推车,就险些要了老娘的命,扶我起来吧。」
金良顺势将温香暖玉搂了个满怀,那物儿又直楞楞竖起,冬梅捻着,不忍放手。
金良道:「想必姐姐还要贪吃么?」
说罢,长拖拖斜躺在地上,冬梅亦不答话,跃身跨马桩入,淫水四溢,直直抵住花心,酸痒酥麻妙不可言。冬梅套弄起来,大起大落,摇摇摆摆,玉乳甩来甩去,恣意寻欢。又手拄于地,旋起圈来,研研磨磨,浪叫连连。
金良哪见过这仗阵?恍惚之间,龟头阵阵紧张,遂狂泄不止。
冬梅觉阴中空洞,遂撅起臀尖,见金良那物儿如醉酒的汉子,口中呕吐不停。用手一摸,粘粘稠稠,与阴门落下之物一般。知是他亦泄了,遂用草纸揩抹干净,穿好衣裙,再看红日都已西斜,燕归巢鸟归林,猛然记起采花之事,慌忙站起。
那金良正躺在上,口里咂咂有声,似吃了琼浆玉露一般,哪里肯起,一只手拉住冬梅玉腿,一只手摩弄着阳物。
冬梅一见怒从心头起,喝骂道:「短命的杀才,小姐吩咐我来让你采花,你竟躺着不动,都是这般时候了,如何去向小姐交待?」急得眼泪直掉。
金良这才慢熳坐起,道:「我已采了姐姐一枝花,余下慢慢采吧!」
冬梅怒道:「呸,今日让你占了便宜,看我不禀告老爷,将你打死。」
金良道:「姐姐敢么?不怕坏了你的名声?还是与我做夫妻罢!」
冬梅无语半晌,才道:「老爷那里我可不去说破,只是小姐那里不可搪塞,早晚要坏事。」
金良道:「不怕小姐见怪。小姐平素也甚没正经,寻个机会,让小姐亦尝尝滋味,看她还敢怎样?」
冬梅大骂道:「呸!也不撒泡屎照照自家,小姐亦是你碰的!」
金良支支唔唔道:「我不敢碰自有人要碰,早晚有男人替她破瓜。」
冬梅劈手打了金良一下,道:「那亦轮不到你。」
金良一躲,又道:「巡个时机我与姐姐做耍,让小姐故意看见,小姐若不动心,我输你一条裙儿。」
冬梅道:「亏你想得出!那样小姐还不打死我俩。」
金良摆手道:「你若不信就算了,那花早已替你摘好放在亭子里了。」
又涎着脸儿靠了过来道:「姐姐今晚来我处欢娱罢。」
冬梅道:「想得甚美!只此一次。」言罢抽身便走,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原来阴中肿痛举步艰难。金良一旁窃笑不止,冬梅大怒拾起一枚湖山石朝金良打去,金良捂头落荒而走。
冬梅一瘸一拐的寻到花篮,往亭中去寻花束,果见一花盆内有鲜花一束,冬梅忖道:「这蠢才倒有些机灵。」
拿了花篮,去回复玉凤小姐。正是:
一刻值千金,娇娃欲断魂。
虽说小姐正在绣一锦帕,上面红绿两个鸳鸯交头而眠,见冬梅突至,忙藏至袖中,嗔问道:「缘何如此长功夫才回?」
冬梅抹抹眼窝道:「适才小奴去后花园,不慎被一狂蜂蛰了眼睛,故此这般时候才归。」
玉凤见她眼窝果有泪痕,便不深疑,吩咐将花儿插在瓶中。
冬梅忙将残花从玉颈瓶中挚出,将新采之花插入,忙动之中忽忆起方才在后花园中情景,顿时霞飞双颊,心跳如鼓,股间春水汨汨,身醉神迷,不能自持。
玉凤无意瞥见,遂问道:「你又发什么呆?」
冬梅忙恢复常态笑容可掬道:「偶忆起园中狂蜂采花之景。」
玉凤不解道:「狂蜂采花是自然之事,有什奇怪?」
冬梅道:「狂蜂采花,恣意无比。」
玉凤道:「你又非狂蜂,焉知采花滋味?
冬梅笑道:「奴奴曾尝此昧,故知。」言罢,忙掩口。
玉凤觉冬梅言语甚是奇怪,正欲问个明白,一小厮来到跟前纳头拜道:「老夫人请小姐过去。」
玉凤忙起身款款而去。
冬梅伸手劈了自己脸一下,忖道:「今日说走了嘴,小姐起疑恐难饶过。」
见月己上梢头,胡乱吃了些饭食,回房倒头便睡。这正是: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二更鼓响过,冬梅在床上翻来覆去,浑身骚痒难奈,白日之事恍在眼前,几次欲起去后园幽会金良,又暗恨自家不争气,如此粗劣男人亦让自家神魂颠颞倒,偏偏这恼人春夜,叫人怎能独眠?肉欲人情,非礼规所能禁,个中滋味,怎忍割舍,胡思乱想间,褥子已被洇湿大片,摸生门,早已湿透!如何消除此难耐欲火,又不要自家摆弄自家?……罢罢,反正已做了秀才,再中个举人罢。
冬梅披衣而起,精赤着下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才觉不妥,返回穿上一套裙,哪管里面空空如也,一路淋漓不尽,直奔后园而去。
夜阑更深,蛙鸣虫唱,明月高悬,疏星排列。冬梅急急如风,穿越小轩,绕过石桥,曲径通幽,顷刻来到金良房子外面。
冬梅四顾无人,忙又推门,门虚掩着,呀的一声响后,溜进房内,听帐中鼾声如雷,冬梅捺不住心头狂喜,轻手轻脚直奔床前,挑开帐幔,鱼一般溜进金良被窝中。
金良不推不拒,迷迷糊糊中用大手去扯冬梅下衣,一摸精光,亦不做声,游走不停,腰间那物挺起,顶在髋上亦不入巷,急得冬梅如泥鳅入泥,乱钻乱摆。
大手又至牝户抚摸良久,继而下移,遍梳玉体之后,欢手摩至肉缝儿,久久摸弄。
冬梅急得乱骂:「狗杀才!有什么好耍的,还不快快替老娘止痒。」
金良亦不做声,将小脚提起一尺,搁在肩上,扶着家伙往里便肏.
初时试探花丛,似小和尚般探头探脑,搅得冬梅阴水横流,畅快至极,更痒难止,金良用手摸着牝户四周,阴气发动,沛然成雨,遂挺身一插,直到花心深处。喜得冬梅金蓬在半空中连蹬带舞,直是心肝地叫,那金良更是肏得虎虎生风,夹带渍渍水声,把个虫鸣蛙叫硬是逼退了。当下就抽送了一千多下,肏得冬梅花心怒放,阴精频丢。比白日在草地上干更是另一番滋味。
金良早已打过头阵,何惧关隘万险,一路冲杀,马不歇,人更不歇,足足杀了两个时辰亦不怯阵,这边冬梅虽嫩花一枝,初尝风雨亦无所惧,猛掀动身子极力往上凑迎弄,记不得有多少回合,却不见胜负。淫水汗液把个褥子湿透,连换三块巾帕仍不住手。
金良愈战愈勇,那物件暴跳如雷,可怜冬梅花簇般的阴户己被捣得水肿不堪,仍在频频接应。冬梅几次都被肏得晕死过去,醒来仍不依不饶。
金良见一时战不倒冬梅,索性拔出阳物用巾帕擦了又擦,又将冬梅横在床上,自家跳下床站稳,掰开两股,大举侵入。
此时月华透窗,照见二人模样,金良低头看阳物在牝户中出入之势,甚是有趣,唧唧之声不绝于耳,冬梅觉小肚子中又多了一截,不禁阵阵浪叫,乳波臀浪,好不淫荡。
金良淫兴大发,狠命抽提,一连又是近千余下,肏得冬梅手舞足蹈,声息渐小,冬梅暗忖今晚他竟金枪不倒,再弄一个更次亦是无用,不如让他暂泄,杀一杀他的威风,自己亦好休整一下,然后再战,思此不由浪声大起,又说些淫辞,又摆又摇,前后推拉,阴肌收缩,麦齿紧含,把个金良弄得如颠如狂,猛然间狂抖起来,一阵阳精射在花心深处,似雨打芭蕉一般。
冬梅觉阴中甚热,一阵眩晕,阴精也出,四肢如废,摊成团泥。金良拜倒辕门,气息渐微,死了一般。有诗为证:
但愿生从极乐国,免却夜夜苦相熬。
二人交颈叠股,睡至鸡啼方起,冬梅道:「又便宜你一夜快活。」
金良道:「夜里浪叫的是哪一个?」
说罢又去抚冬梅光溜溜的那处。
冬梅一躲,骂道:「昨夜不曾吃够,又来歪缠老娘。」
金良老着脸道:「姐姐,就是将那话儿整天插在姐姐的小肚子里那才快活哩。」
冬梅又笑问道:「你个挨刀的,做个欢喜佛亦没整天歪缠在一起哩!」
金段又笑问道:「姐姐明晚来不来?」
冬梅在他的脸上扭了一把,道:「我才不来哩,你一个人打手铳罢!」
金良趁势搂住冬梅在怀里亲了个嘴,用手摸着乳,道:「我打手铳能消火,恐怕姐姐无处寻角先生受用,还是找我这根真家伙吧。」
说罢又欲求欢。
冬梅被他这么一捏摸,欲火又上来了,跨到金良身上,捻住阳物照牝里一送,一上一下套动起来,金良大喜,双手搂住冬梅的蛮腰,往上顶送,口里哼唧着道:「姐姐,你的倒浇蜡功夫还不错哩!用力多弄!」
冬梅伸手一下将金良抻起,金良坐着与冬梅弄了起来,动情之处,冬梅大呼大叫,阴精丢了,金良呼呼喘着卖力抽送,不觉龟头一麻,亦泄了。
二人又倒在床上,良久,冬梅长叹了一声道:「如此下去,怎生得了?」
金良含着冬梅涨大的乳头,含混不清的道:「姐姐若依我计,定会无事。」
冬梅一把扯住他的阳物道:「依你何样奸计?」
金良笑道:「不错,正是奸计,待我俩交欢之时,让小姐看见,不怕小姐不入瓮。」
冬梅用力一抓道:「天杀的,真是要骗奸小姐不成?看老爷不打死你。」
金良手指早已抠进冬梅肥腻肉缝之中,道:「小姐倘若被奸亦不敢告,名声要紧哩」。
冬梅拿开手道:「不与你乱讲了,我要服待小姐去了。快些拿出你的脏手。」
金良抽出手指,见指上早已黏液欲滴,遂道:「看姐姐骚兴又发,再来一回如何?」
冬梅站起身来,惊道:「你这贪吃鬼唬杀我也!」说罢,穿上裙子就走。
金良赤精条条下床就追,在门首赶上紧紧搂住,那时节,冬梅裙带还未系上,金良便站着,仗着腰中之剑,急寻孔洞刺去,刺得个冬梅面无人色,低低叫道:「天杀的,让人从窗外看见怎生了得?」
金良哪管冬梅说什么,将冬梅抵在门上,抽送不止,约有二百余下才往了,再看冬梅娇喘微微,酥胸半解,如醉如痴,把个香舌抵送津液到金良口里,金良挺阳物又冲入牝中;乒乓乓又大弄了一百余下,正欲狂肏,忽听隔房门响,冬梅忙抽身提起裙儿。又手理云鬓,再看金良白眼一翻,身子一抖,龟头中喷出些汁液来,落在门上,亦撒至冬梅的裙子上。
冬梅急用手摸,黏黏的,米汤一般,不禁笑骂道:「你这些坏水出了,看你还逞什么威风!」
说罢,听听无有什动静,系好裤儿,猫儿一般开门潜去了。
金良回到床上躺定,慵懒之中心满薏足,暗忖道:「不想女人裙下妙物如此让人销魂,真不枉为一回人!待把那风骚的小姐勾上床云雨一番,就是死了亦心甘情愿了,待思个计策行事。」
想到小姐模样,不觉裆下又涨硬起来。
且说冬梅一路小跑,回到卧房,关好门,日头光亮亮的在空中,映得满室金黄,冬梅上床欲穿上内衣,碰到腿处黏乎乎的好生痒痒,亦不知是金良还最自家流的,遂取过菱花镜,坐在床上,支起雪白的腿儿,照那私处,一照之处不觉心寒,只见镜中之物青肿,毫茎凌乱,遂用手理了理,有些烧灼般痛,思无良药,只好穿上内衣,在房中闷坐。这正是:
桑间陌上欢不够,等闻候又迎郎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巫山里玉人娇喘息闺房中娇丽赴阳台
且说玉凤被陈好古夫人叫去非为别事,乃因一宗室子汪东生派人来提亲,举家正商量此事。
玉凤闻听有人了提亲,心中甚喜,怀春之心尚不待言,男女间事亦向往以久,只是人前不好提罢了,到了夜里,免不得在被窝里自家做些勾当。今知东生正值青春年纪,貌美体健,喜不自胜,巴不得一下子嫁过去,了却饥渴,遂满口答应下来,略作羞状回房不提。
陈好古与夫人商量毕,给东生捎过信去。一个月后完婚,又差人开始备办婚事。
一日,陈好古下朝回来,夫人于内堂接毕。遂问及女儿婚事备得何如?
夫人言道:「诸事颇顺,目下正叫人缝做绵被。」
陈好古手捻长须笑道:「夫人可记得十八年前孟春之事乎?」
夫人亦笑答道:「大婚之礼焉能忘怀?」
陈好古朗声大笑道:「下官是说大婚之礼以前之事。」
夫人脸一红,嗔道:「亏老爷记得扎实,那种羞人之事怎能启齿?」
陈好古上前将夫人手放入手心一拍,道:「一夜风流十八载,亦算一段佳话,看今日月明风清良辰吉日,你我夫妻久未行周公之礼,岂不荒怠?」
夫人闻言将手抽回,满脸堆笑,道:「老爷美意,妾身怎能不夫唱妇随?只是天色尚早,老爷又未曾用饭,饭毕再效鱼水之欢也不迟。
陈好古站起,朝南厢拱手道:「天子赐宴,早已饱腹,请夫人自便,下官内房等待。」言毕竟自内房而去了。
饭毕已是掌灯时候,待婢女点起大红灯笼前面引路,夫人环佩叮当朝后而去。
陈好古开门接着,屏退侍婢,携手上床,先是四目交对,后双双哑然失笑。
夫人道:「想必老爷今日一定又寻来个验方助兴。」
陈好古答道:「夫人聪颖,今日偶得验方乃仙家所传,甚是灵验,一试便知。」言毕从袖中取出一纸笺与丝绢包一个。又道:「纸笺乃验方,请夫人藏好,包内则春药。」
夫人接过纸笺看了一眼,揣入怀中,道:「此等验方妾身已藏若干,足够钉成册了,不知老爷是否欲流传后人?」
陈好古正襟危坐正色道:「夫人言谬,你我夫妻无子传嗣,此等秽物焉能传承下去?切莫叫女儿知晓了。」
夫人听罢心头不悦,暗忖道:「既是秽物却藏若宝贝,老不正经!」脸上却依然微笑道:「依了老爷,待妾身与老爷更衣。」
陈好古连忙摆手道:「夫人整日操劳,下官何忍劳动?待下官与夫人更衣罢。」
夫人闻言诧异,随口问道:「莫非今日验方上已有一味药?」
陈好古一怔,即尔大笑道:「夫人风趣,言中了,正有此味药,名唤:」脱衣散‘,来来,待夫人服下吧!「
言毕,将夫人搂过来,轻卸罗衫,慢脱绣鞋,顷刻间裸体于前,又将银灯取过,细照茎毫,羞得夫人翻身朝里而睡,光光臀尖耀眼夺目。
陈好古手上轻轻用力,扳正夫人身子,说道:「夫人已近不惑,皮肤竟如处子一般,真仙人也,不知下官何世修来福分,与夫人厮守至斯,真大幸也。」言毕摩挲不已。
夫人紧闭双目,颊项红潮如血,扭动身子,游蛇一般,引得陈好古猛吞唾液,放下银灯,褪尽衫裤,拥了过来。
夫人紧闭双股,一时间不肯就范。陈好古扑了个空。反倒笑道:「这又是一味药,名唤:」吃不着‘夫人倒先服了,待下官整顿与夫人欢娱。「
夫人只管埋头听着,亦不知陈好古在做何整理,只听悉悉嗦嗦声,又有喷嚏声,方欲转身看个究竟,不期陈好古覆来,躲闪不及,被横压在下。
夫人气喘挣扎,不知又是哪一味药,强将陈好古推开些许,欲再调笑一番,哪知陈好古只顾用口儿叼住夫人奶头不放,夫人只得依他胡闹。
吃吮了有一拄香工夫,陈好古才拱起身,拿起一粒药丸暗暗塞入夫人牝中,又用些药粉在阳物上涂涂抹抹,弄罢也不动作,静躺于侧不言语,静观其变。
夫人虽房事久旷荒疏,但一时还不能兴起。人言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值此虎狼年华,焉何不能兴,只是虑及陈好古整夜醉眠花丛,十房姬妾中个个是色中饿鬼,把个陈好古弄得面黄肌瘦,骨髓干枯。如此下去,大厦将倾于一旦,岂不哀哉?故收敛方寸,强忍欲心,每每陈好古相缠,遂以身子不适推辞,算来已有经年未尝枕席之乐了,今日闻得陈好古又寻回来,恐落到别个女人手中,老爷危矣不说,自身也危矣,况女儿大婚迫近,还是规导礼数,不逾轨规为上,故勉强为欢。寻思个以不动应动的法儿应付过去,见陈好古折腾一阵,翻身落马睡去,以为他倦怠不堪,遂围上护胸放心睡。有诗为证:
千杯绿酒何故辞,一面红妆恼煞人。
哪知才睡片刻,便觉浑身热痒难耐,牝中似千百只小虫儿蠕动,搅得夫人床上百般扭动,暗叫不好,中了老爷圈套,手抚臀摩,直弄得阴中水流似溪,欲死欲活。夹紧双腿,更奇痒无比,遂哼叫出声,欲罢不能,口内干渴生烟,急欲寻得泉眼,牝中冷滥恣肆,惟盼如意杵进。正难当际,陈好古翻身上来,火热阳物直肏到底,夫人顿觉甘露下降,心怡神迷,哪还顾得什么礼数轨规,紧搂陈好古腰背大叫如狂。
陈好古一上一下,行九浅一深之法,冲突往来,唧唧如鱼戏水一般,转眼之间已抽提两百余下,气力渐衰,遂欲罢战,奈何身下夫人紧收阴肌,玉手紧搂。丝毫拔不出来,只得用力苦干,又是三百余下,夫人方阴精丢泄,蚌口渐开。陈好古抽出阳物低头观瞧,并不见验方所言能粗大一围,正恼怒间,夫人素手又至,捻动起来,顷刻涨大窜出手外。夫人大惊,不知神龙变化如此之快,忙抬起双股,做诱敌深入之状,陈好古亦颇欢喜,趁势用肩架住夫人金莲,咕唧一声全军覆没,翻江倒海一般在里面搅动起来,下下直抵花心恋战不舍,足足一个更次,挥汗如雨,也不见软缩。遂精神大振,猛冲猛刺,可叹夫人与床俱动,一来一往,吱呀有声,幔帐乱摇,惊天动地,真个是虎狼咆哮,龙蛇狂舞。又有两个更次,陈好古抽插疾骤,一泄江河,夫人只觉阴中热津密集,连连叫快杀人也。
再看陈好古,雨摧柳枝,歪斜落地,夫人自扪牝户,似泉冒溢无边无涯,心下舒畅,亦揩抹干净,竟自睡下。
忽听门外乓的一声,旋即脚步乱响而去,夫人警觉,欲起身看个仔细,却身重难动。原来不知何时,陈好古一只腿横压在两股之间,只得作罢,不题。
却说门外乱响非是别人所为,乃玉凤。当晚饭毕,玉凤回房歇息,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未与母亲商量,急转身回来找寻,迟来一步母亲竟去睡了,心下怏怏,只得重回房内。欲寻冬梅说个话儿,亦遍寻不见,暗忖这死妮子近日来观其举步维艰,魂不守舍之状甚觉可疑,缘何至此?玉凤闷坐良久好不厌烦,遂出门提着灯笼,四处闲转,见各处房舍均已熄灯睡下,顿觉无趣,欲回房里睡,经过母亲屋前时被一种奇异声响吸住,不禁停住脚步,欲听个究竟。
初时听甚喧闹,不辩子午卯酉,只闻「验方」二字,后又闻母浪叫狂呼,父「呀呀」怒吼,顿时明白是何事情了,脸红至耳,低头欲走,偶尔隐约听见似鱼跃水面之声,又顿觉稀奇,遂吹熄灯笼扒在门缝仄耳细听。
听了约半更次,顿觉呼吸紧张,一只手儿在胸前抚个不停,涨鼓鼓的难受。下体也湿答答的似蚯蚓在爬,忙伸进裆里去摸弄,咬紧银牙,不让叫出声来,好不折磨人也,几次欲举步离开,奈何似魔法制住,动弹不得,恨屋里云雨之人不早收兵,也好脱离苦境,正心旌摇荡,遍体生津之际,屋内声音嗄然而止。玉凤伸进裆之手—下顺水滑落,另一只手亦跟着一抖,灯笼瞬间落地,惊得她如兔儿一般弯腰拾起灯笼,一路逃逸。
回到绣房惊魂未定,懒懒解衣,上床卧下,独对窗外明月,方才偷听翻云覆雨之事搅得玉凤睡意全无,玉体燥热无比,用手缓缓抚弄身子,欲火更是炽热,巴不得梦中人儿东生凌空而下,赤条条将自己覆住,肚脐相对,两件妙物相合,酣畅淋漓大干—场。愈思愈难捱,只好弓腰蜷起,纤纤玉指在腿间抽动起来,不禁咿呀轻叫,后又紧咬被角儿,折腾了一个更次浑身湿透,才算浇灭欲火几许,昏昏睡去,竟自鸡呜三唱方醒。有诗为证:
晓月暂飞千树丝,付闻候又思郎至。
斜靠玉枕,玉凤不禁神伤,如此孤清度日如年,岂有欢乐,嫁日遥遥,恨不飞身私奔东生处,以慰寂聊干渴,又想大户人家之女,怎好干那些逾墙钻穴勾当?只能强抑春心,再忍欲念,静候良期。罢罢,借酒遣散,愁思闷绪去者。
久等不见冬梅来伺侯,心头怒起,面沉似水,眉峰叠嶂,正欲下床,忽听门外踢踏乱响,知是冬梅来了,杏眼圆睁,待冬梅到来。
冬梅睡眼惺忪,脚步凌乱匆匆推门而入,见小姐怒目而视,先下矮了半截,低眉顺眼,垂手而立。
玉凤怒骂道:「死奴才,整日丢了魂似的做何勾当!」
冬梅心头一震,以为小姐已知自己与金良狂荡之事,不免害怕起来,轻则挨打,重则被逐,贪一时之欢,惹半世麻烦。
偷眼巡看,不见别人,又见小姐脸上只现愠怒之色,并无恶意,遂跪在尘埃道:「请小姐息怒,奴奴非故意如此,实有内情。」言毕低头不敢言。
玉凤闻听即以为是私情,不由更怒,手拍锦褥喝道:「大胆奴才,做恁些不知耻勾当还不从实招来。」
冬梅叩头道:「实是荒唐,恐污小姐玉听,不敢实言。」
玉凤不耐烦道:「罗嗦什么?要吃些板子不成?什么言语我不能听?快快讲来!」
冬梅叩头在地,道:「不瞒小姐,奴奴近些日子夜梦被—男子所缠,荒唐无状,故白日里无有精神,实是不得已。」
玉凤不由泄了几分气,又道:「此乃无稽之事,何足令至此状?恐你另有隐情!」
冬梅叩头如捣道:「奴才深院重户,未尝离小姐左右,何来隐情,望小姐明察!」
玉凤语气稍缓道:「量你也不敢做出什么,今日无事,不妨将你梦中情景讲些出来,站起来罢。」
冬梅半响无语,暗忖道:「本以假托梦掩瞒哄过关,孰料小姐当真不说,且还要供状,那种事儿如何出口?」思忖间不禁面红耳赤,长跪不起。
玉凤又道:「叫你起来讲梦还不肯么?」
冬梅慌忙站起来,抖抖裙裾道:「非是奴才不肯讲,实是不忍卒听,怕小姐又怪罪。」
玉凤轻笑道:「什么不忍卒听,我不怪你,讲些出来,凑个趣罢。」
冬梅万般无奈,只得将与金良云雨之事,轻描淡写叙说一遍,玉凤听得如平素醉酒一般,良久才转过神来,骂道:「你这死妮子,倒亦夜里享受春梦,唉!」言毕不做声了,望那窗前笼中画眉出神。
冬梅知晓小姐已春情激发,自家亦被捺拨得下面流出些水来,又不懂小姐心思到底如何,不便深言,又暗想东生不日来娶亲,届时鱼水之欢更慕煞人也,不比自家是个粗人,每夜颠来倒去,只做些笨头呆脑的活儿,虽一时快活,可来日靠谁?不觉心中一酸,掉下一滴泪来。
恰逢此时玉凤转头,见状笑问道:「我这儿愁闷你却陪着掉泪,却是为何?」
冬梅伶俐,忙道:「奴才思想小姐不日出嫁,届时奴才不知又要伺侯谁人?我实不愿离开小姐。」
玉凤喜道:「难得你一片忠心,不如此般,待我禀过夫人,将你陪嫁过去,不是又可以厮守了么?」
冬梅稍愣,即而谢道:「小姐待奴奴恩重如山,奴奴愿终生陪伴小姐。」
玉凤摆手道:「说得什么话,待日后寻一合适的,把你亦嫁了。」
冬梅故做羞态,掩面道:「奴才不愿离小姐左右。」口里说着,心里即甜又苦,甜的是被人娶归,了却心头一桩大事,苦的是不知何日方能遂愿,这边厢又撇了金良怀抱,好不凄凉。
人言妇人未曾让人破瓜,尚能守住寂寞,一旦尝到滋味便舍不掉,所以世间贞洁牌坊下,埋藏多少妇人苦处。
闲话止住,且说主仆二人在房里聊了半日,方才想起还没用早膳,看看已近晌午,索性凑做一回了,当下冬梅别了小姐,去厨房打理膳事不题。
又过了三日,距东生迎亲日子还有五日,府里上下忙乱不堪,一应人等皆有事干,闹嚷嚷的,过大年一般,玉凤亦忙前忙后,恐嫁衣不适身量,遂亲自督做,引得众婆子窃笑,都私下道,小姐盼嫁心切,引起话儿,又互相取笑一番。
玉凤忙中记起冬梅陪嫁之事,遂找父母商量,陈好古半晌不开口,倒是夫人发话了,让冬梅陪嫁过去,玉凤忙向母亲道了个万福遂出门去了。
陈好古进了书房,独自闷坐。夫人道他劳乏,不便相扰,剔亮银灯,亲手为女儿赶绣花鞋。
陈好古呆望许久,才起身提笔,欲画些什么,几笔落下,涂鸦满纸,遂掷笔团纸,在窗前烦燥,踱起步来。
原来陈好古方才闻听女儿说让冬梅陪嫁,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小妮子陪嫁过去,自家岂不空等一场?自冬梅进府那岁,虽未值笄,但亦看出是个美人坯子,陈好古便色心萌动,欲尝鼎脔,奈何冬梅整日紧随玉凤身后,无从下手,遂忍性不动,做些君子模样,及见冬梅绰约婉丽,便又欲偷香,不料冬梅从不单身而走,只得悻悻深忍,及闻陪嫁,不禁心中浩叹,黄花闺女要开在旁人府中,岂不气杀!
又足足想了一个更次,亦无良策,搓手拍脑,无可奈何,二更时分,只得回卧房独睡。
心下耿耿,夜不成寐,转眼四更到了,仍无睡意,思想房中各妾,韶华皆逝,夫人更是狼籍不堪,那日云雨,犹似大江中落进一叶扁舟,飘摇无岸且深不见底,甚是没趣,只弄了一更,遂草草泄了,若换个少艾,定战及天明!
思到此处,腰间那活儿又勃然而起,粗涨难过,知是春药依然做怪,欲寻个消火肉洞,又无心情,只得将锦被绵软当成冬梅的身子,顶送数百下,险些顶个窟窿,力竭才入梦。
忽然又醒,又算算女儿嫁期不足五日,定要想个法儿一亲冬梅芳泽。折折腾腾,东方欲晓,一梦之间,已到早朝时刻,忙翻身下床,侍婢端过水来,洗漱已毕,上朝去了。
且说冬梅闻知随小姐嫁到东生家,心中恹然,手上的粗活比绣花还仔细,把个玉凤看得火冒,直催冬梅到花园摘花,让金良在前面忙活,冬梅磨磨蹭蹭来到后花园,坐在亭中长嘘短叹,眼前蝴蝶翻飞,狂蜂乱舞,花香缕缕,直入鼻中。只见:
牡丹正发,香气袭人。佳卉放蕊,早花破土。疑绵不暖,似玉而寒。繁荣满树,忽看万里白云。昏来月鲜写真,晓起香为薰魄。此刻锦花吐秀,羌笛传香,何处邻人邀笛。悲从气出,宁知失志之流。信口无腔,未涉采菱延露。横吹相和,不离野曲林歌。非惊多愁少睡之人,何有感慨欢歌之泪。